子雾蒙蒙的,让人看着尤其心软。

纪冽危眼里的冷冽一点点散去,忍住想要给她擦泪的手,“钟栖月,你总算知道发脾气了。”

钟栖月眨眼,那滴泪还是滑落,“你什么意思。”

他攥住住她手腕,走到周余寒面前。

周余寒本就震惊看着这“兄妹”俩的举动,还在纳闷是什么情况,又见纪冽危这个态度,吓了一跳,讪讪问:“干、干嘛……”

纪冽危侧眸看钟栖月,说:“他言语轻贱你,你觉得被冒犯了不舒服了,应该现在就伸手甩他几巴掌出气,而不是自己强忍着泪水,独自咽下苦果,又跑到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流泪。”

钟栖月茫茫然,眼眸湿红:“哥……”

纪冽危松开她手腕,给她完全的自由:“愤怒的反应是发泄出来,谁羞辱你,你掌谁的嘴,让他明白你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来戏弄的人。”

钟栖月内心思绪万千,茫然下又恍然大悟,现在才明白刚才纪冽危为什么要跟周余寒说那种话了,原来他是故意惹她生气。

“我……”她垂下的那只手微微一动。

周余寒又惊又怕看着他俩,吓得往边上一躲:“喂,什么情况,你让她抽我耳光?纪冽危,你还是人吗?”

纪冽危眼尾微掀:“你才知道,我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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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的商务车还在发布会外等候。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钟栖月才匆匆忙回了车,刚进来,刘露和陶梦梦抓着她就要她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