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们借姻亲之便结党。”

“那……”崔兰愔也摸不准皇帝的想法。

皇帝好似都要防着朝臣之间借着联姻壮大势力的吧。

“要靠着这些制衡,皇位不坐也罢。”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由着他们自己相看就是,到时你发懿旨指婚。”

怕他又要因着自己的怀疑犯小心眼,崔兰愔忙转了话题,“那个莲生的事儿查到了?同九通行有牵扯么?”

皇帝笑睨了她一眼,没同她计较:“是九通行其中一个大东家想挤走方家,找了被遣退的那个姓计的大掌柜行事的。”

是那个计盛?没有她的介入,计盛这会儿仍会做着九通行说一不二的大掌柜,有大把的银钱赚着。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计盛想报复她很正常。

“那莲生怎会听计盛行事?”

“不还有个什么折柳?两人有私情。”皇帝一语带过。

无外就是计盛用折柳威胁莲生了,崔兰愔反复想了,看向皇帝,“说是都说得通,可我还是觉着不对。”

“愔愔越发敏慧了。”皇帝嘉许道,“九通行连袁韬都得罪不起,哪来的胆子挑战皇权。”

虽然皇帝日日都要念两声,崔兰愔还是不适应他喊“愔愔”。

只问:“往广州去拿人了么?”

“姓计的就在应城左近,麟卫们赶到时他已服毒了断。

至于广州那边,方岱已得了家里传书,那个参与的东家一夜之间就带着家小出海不知所踪,麟卫们过去也拿不到人。”

“那线索就都端了?”

“线断了我就会查不出么,呵!”皇帝不屑道。

崔兰愔很相信,“世上就没有表叔想知道而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