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一条路、一座桥能搭载他离开。
陈麟声拧向主卧把手,门无声打开。他抬头,脸上骤然变色。
门外,一个魁梧的蒙面男人正端着一把自动轻机枪。枪口漆黑,隔空对准他的眉心。
不管在靶场练习多少次,一见到枪支,陈麟声的神经就会即刻紧绷起来。
一瞬间,气温好像冰冻,时间漫长如永恒,方才所有酸楚心绪荡然无存。子弹可以贯穿任何坚硬的骨头,当下此刻,已是生死之间。
陈麟声慢慢举起双手,露出空无一物的手心,表示自己毫无威胁。
“你,”汤连翡瞥见门外光景,吓得说不全话,他躲在陈麟声身后,声音打了七八个拐,“你是什么人。”
蒙面男人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