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手抚上平坦的小腹,眼尾染上嫣红,抬眼看向萧朔商,有些羞怯道:“还有我们的宝宝,也会等你凯旋归来。”

“朔商,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萧朔商心神一震,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他伸出手颤巍巍覆盖住和敬的手,仿佛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柳儿,你是说,我们……”

“有宝宝了?”

闵时安见状皱眉,暗道不妙,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短暂喜悦过后,萧朔商神色僵硬起来,他偏过头,酝酿再三,终究望向和敬道:“柳儿,只怕是我这一阵子没空陪你了。”

和敬神色一怔,随即点头,眉眼间的妩媚因动情而更显风情万种,她笑道:“这有什么?卿当以国家为重,你若是执意留下陪我,那才真令我心寒。”

“柳儿,我稍后便走了,明晚大将军要召集我等商议作战策略。”

萧朔商紧紧攥着和敬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愧疚,他道:“柳儿,委屈你了,终是我对不住你。”

闵时安无心再继续探听下去,她没兴趣看新婚夫妻卿卿我我,悄然将瓦砾归回原位,再次与黑夜融为一体,避过府上守卫撤离。

她回营之时,恰逢巡逻队最密集之时,倒是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才顺利回到营帐之中。

初步目的已经达到,简单沐浴过后,她便安然入睡,准备迎接明日的大战。

作为监军,有权参与其中。

白日的时间空闲下来,闵时安心神一动,避开耳目私下找到萧百斩,告知他有事要入关一趟,稍后便回,不会耽误晚上的进程。

萧百斩没问什么便应允了,并表示军营之中只要不违反军纪,她可随意进出,无需再来特意询问。

闵时安坐在萧百斩准备的马车之中小憩,唇角止不住上扬,她现在脑海中全是稍后同宋汀兰见面的场景。

但她转念又想到,若是以谢庄译的面貌唬一下宋汀兰,会被识破吗?

“直接去将军府。”

她轻咳一声,改变了先去掉易容再去见宋汀兰的计划,扬声喊道。

“是。”

马车调转车头,又加速行驶起来。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停在将军府。

将军府的守卫见状对视一眼,而后一人留守接待,一人快步进去通禀。

那守卫弯腰行礼,忙不迭道:“见过监军大人,请大人稍后片刻。”

话落,方才进去通禀的守卫便迎了出来,行礼后恭敬道:“大人请。”

闵时安跟随着守卫去往正堂,虽然她一路目不斜视,但将军府委实有些萧条,将军府的大致布局尽收眼底。

途径莲花池时,闵时安直直望向那个朝思暮想的背影,沉寂的心猛然跳动起来。

是宋汀兰。

但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在又走出一截之后,随便找了个由头,把带路的小厮打发掉,绕了几个弯才再次来到莲花池。

“这位姑娘,可是宋夫人?”

闵时安敛去眼底笑意,一本正经拱手道:“在下前来寻萧将军,不慎迷了方向,可否劳烦夫人指个方向?”

宋汀兰闻声转过身来,只看了她一眼,应道:“是,大人往东走便是。”

随即她偏头看向身旁婢女,那婢女是她的陪嫁丫鬟,瞬间便领悟了主子的意思,弯腰上前为“谢庄译”领路。

闵时安却含笑看着宋汀兰一动不动。

宋汀兰蹙眉,不悦道:“大人这是何意?”

“好汀兰,这萧远戈果然不敢薄待你,脾气都见长不少。”闵时安换回本音,上前几步笑着回道。

“时安?”

宋汀兰惊呼出声,眼眶霎时变得通红,滚烫的泪珠从眼尾滑落,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她的脸,道:“时安,真的是你吗?”

闵时安搓了搓脸,撩开衣袖露出那枚小痣,泪水亦夺眶而出,她小心翼翼抱住宋汀兰,道:“汀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