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时安一噎,搞不懂宋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位爷当真是喜怒无常。
快速换好衣服洗漱一番后,闵时安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带着春桃去了京郊别院。
几个人叽叽喳喳围了上来,递茶的递茶,捶腿的捶腿,按肩的按肩,分工明确,将闵时安全方位伺候到位。
没抢到位置的则是在一旁嘘寒问暖,宋晟他们也是知道的,但几人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甚至想着强冲出去救她。
最后被智囊小八拦下了。
春桃则是远远守在门口,警惕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不多时,闵时安确认他们每个人都安然无恙后,便起身离开,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办完,不能在此过多停留。
小八拽着她的袖口,眼巴巴道:“殿下,您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
闵时安思索片刻,笑着应道:“莫急,快了。”
说罢她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转身离开。
她又去过显阳殿与和敬宫中,直至天色昏暗,才回到公主府内。
此事被宋晟重拿轻放,再无人敢提及。
京郊别院的人全部暴露,那闵时安手中可用之人便全军覆没,她睁着眼睛翻来覆去良久也未能入眠。
翌日一早,她便将谢庄译叫到了府上。
谢庄译下了早朝便匆忙赶来,官服都未来得及更换,虽说宋晟知晓他是公主的人,但是旁人还不清楚。
因此,他来的时候惯常走的小道。
闵时安先是上下扫视他一圈,没看出有何异样后,询问道:“宋晏晅可曾为难你?”
谢庄译闻言摇头,拱手应道:“并无。”
“臣只觉身边有人暗中监视,但也只出现了一日。”
闵时安有些疑惑,重复道:“只出现了一日?”
“是。”谢庄译再次拱手应道。
难不成这宋晏晅不打算罢免他?
闵时安思索片刻后,决定稍后去宋府一探究竟。
而后她继续叮嘱道:“我吩咐你盯的人务必要盯死了,不可出任何差池。”
“是,殿下。”谢庄译再次拱手应道。
闵时安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晓这小哭包什么时候变成小古板了。
她撑着下巴认真观察起谢庄译来,并不算美观的官服被他穿得一丝不苟,清俊的眉眼远看如画,高挑的鼻梁又令他的脸带有些许攻击性。
“你可有意中人?”
闵时安轻叹一声,有些愁道:“也怪我,未想过自己的婚事,连带你们的也未曾着手去办。”
“不管我为你们安排什么任务,都不会影响你们正常娶妻生子,你若有……”
她话一顿,脑海中思衬着此事交由谁较为合适。
不料谢庄译却“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下,把她惊得抬眼望去,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忙问道:“怎么了小一?”
谢庄译神色一僵,他行了大礼,郑重道:“我这条命是姐姐捡回来的,小一愿永远忠于姐姐,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闵时安皱眉摆手先让他起身,见他一动不动,敷衍道:“成成成,那此事便以后再议,你先退下吧。”
待他走后,闵时安便唤来春桃吩咐道:“去别院,通知小八,兄弟姐妹们的婚事由他张罗。”
“一月内,必须完成。”
“是。”春桃应声后,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她用过早膳后,本想前去寻宋晟,但和敬却来了府中,脸上还挂着泪珠。
“怎么回事?妹妹这是怎么了?”闵时安拿出帕子为她拭泪,又赶忙扶她坐到榻上。
不问还好,她话落和敬登时眼泪更加汹涌,很快便把她的帕子浸湿。
闵时安有些手忙脚乱,轻拍着她的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干巴巴道:“好妹妹,莫哭,莫哭。”
她斟好凉茶,递给和敬,柔声道:“喝些茶,受了什么委屈,姐姐去帮你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