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检举此事,怎得仆射闭口不谈,单问本宫是何意?”

宋晟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意有所指道:“臣是想看,殿下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宋晏晅!”

闵时安忍无可忍,她的自制力在宋晟面前不堪一击,也不知是不是命里犯冲,她咬牙道:“我是在同你商讨正事!!”

“你的态度最好给本宫放端正些!!”

宋晟眸中笑意加深,他温声道:“是殿下,臣知错。”

“臣以为,此事要先从源头查起。”宋晟一瞬敛去笑意,正色道:“香囊工序简单,但香料研制颇为繁琐,且同香囊常非一家所出。”

“查明此后的利益往来,离真相便也不远了。”

闵时安脸色这才好转,她思绪很快投入回想之中,满京城找不出有哪家名门望族擅制香料,或是手下掌管香料生意。

至于香囊,江南女子刺绣技艺精湛,倒是有很多相关作坊,但大多掌握在姜氏手中,其余零散的小作坊也只开些小铺维持生计,断然伸不到上京城中。

闵时安狐疑望向宋晟,也不是怀疑他本人,只是唯有他母族姜氏于此有牵扯。

“叫臣来猜一猜,殿下这是想到哪去了?”宋晟语调缓慢,尾调轻扬像是羽毛般落到人心中,惹人酥麻无比。

“臣母族虽经营产业万千,可此前五石散暴利,以一便可抵过其所有,即便如此,姜氏亦不曾涉猎当中。”

“如此,殿下可安心了?”

闵时安轻嗤一声,嘴上不落下风,道:“你莫不是做贼心虚?”

宋晟又为她斟了杯茶,和着水流声缓缓道:“哪有?不过是不想在殿下心中留下污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