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京在收到渡海加急传信后,便立刻点兵,准备随时配合渡海卫队发起进攻,而后风光迎和敬回朝。

但渡海一战打得痛快,北丰这边进行的却并不顺利。

塔塔吉斯克部族是块硬骨头,趁此良机,萧望京带领驻北军一举北下,其不死也得扒层皮。

但塔塔吉斯克部族在罗萨奇的洗脑下,当真以为赵海生的加入是上天旨意,由此士气大增,反而比往常更加难以应对。

双方僵持不下,驻北军粮草本就不富余,如此消耗下去,甚至可能会落败,萧望京开始打游击战,试图找到敌军突破口。

就在驻北军士气低糜之时,渡海天际浓烟升腾,笼罩着半边天山。

萧望京大喊一声:“渡海卫队破境成功!兄弟们,杀!”

塔塔吉斯克将领将信将疑,转头望去,却见得当真是渡海方向,登时乱了阵脚,露出破绽。

萧望京看准时机,率先锋队杀进去,紧随其后的驻北军如同打了鸡血,满面红光挥刀向敌。

一时不察,大局已定。

塔塔吉斯克将领后悔已来不及,只得连人带马落荒而逃。

萧望京一路追至星剑关,大有赶尽杀绝的架势,但其实此刻后方粮草告急,万不可再追。

他便端着架子同其将领居高临下谈判

塔塔吉斯克不知详情,为保命割让出自己部族一部分城池,并承诺将和敬公主完好无损送回。

宋晟在渡海卫队收到战报后,为表对和敬公主的重视,决定亲自前往北丰,同萧望京一起迎其回京。

自然,迎回公主后不能着急,其在北巫已是受辱,万不可再经舟车劳顿之苦,于是宋晟便在驻北军处停留了一段时间。

而后择吉日,正式启程回京。

而身在京城的闵时安昏睡了

几个日夜,才缓过来些许,春桃边替她更衣,边汇报近来京城的各家动向。

闵时安强撑着精神,在听得西域小公主尚在京城后猛然清醒,她粗算了下时日,道:“约莫近三月了?”

“是,小公主久留京中,也不惹事,只追着三殿下满城跑,皇后娘娘不表态,各家也便随她去了。”春桃将闵时安的发髻拆下,轻声应道。

闵时安挥了挥手,眼睛已然阖上,她浑身骨头睡得仿佛要散架,道:“明日再谈。”

“是。”春桃低声应下,而后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一夜无梦。

闵时安还未出门去寻谢皇后,三皇子闵时乐便上门求见,春桃问过她的意思后,便把三皇子放了进来。

“皇姐啊!”

“足足三月!”

“你终于肯见弟弟了!你根本不知晓我这些天是如何活过来啊!!”

闵时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直往闵时安身上趴,却被她嫌恶躲开,扑了个空。

“何事?”闵时安睡得安稳,心情不自觉也好些,耐心问道。

“那西域小毒丫头一直往我身上撒毒,皇姐!母后也不管,我只能依靠你了啊皇姐!”

说着闵时乐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眼睛红肿不堪,能看出是实实在在伤心了的。

闵时安皱了皱眉头,耐心告罄,反问道:“母后都不管,你怎得以为我会插手?”

哭声一顿,闵时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声音颤抖道:“皇姐!我……”

春桃悄无声息出现在闵时安身侧,低声禀告道:“主子,西域小公主在外求见。”

一旁的闵时乐闻言,只觉恶鬼索命,不管不顾地跑去闵时安背后,缩成一团,这次浑身都在颤抖。

闵时安顿感头大,向春桃示意将人带走。

无论闵时乐怎样哀嚎,闵时安都不为所动,径直回了房内。

她离京数日,对上京城之中发生的变故还未曾渗入探究,谢皇后虽对二位胞弟恨铁不成钢,但也是极为疼爱的。

连母后都未曾明确表态,闵时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