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觉得自己的选择无懈可击,却不想,话音方落,就见谢轻澜眉头蹙起:“那弓是禁卫军中的,穗子不知是什么人系上的已经陈旧不堪,要那东西做什么?”
苏萱怔怔想要解释:“我……”
谢轻澜无端有些烦躁起来:“五十两黄金是不多,却是父皇赏赐的彩头,是我自己赢来的,你若不想要就算了。”
“爽感-5,光环-5.”
苏萱忙道:“我没有,殿下,我……我想要。”
谢轻澜便将两个大金锭子递了过去,先前还算不错的心情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一遭搞得有些没了兴致。
他忽然想到,若是苏袅,她必定一直大呼小叫的陪在他身边给他呐喊助威,不管旁人的视线和调侃,对他赢来的黄金肯定也是早早就抢走给自己换漂亮衣裙首饰了……
想到那只喜欢热闹的小孔雀独自在云州,连宫宴也无法参加,谢轻澜的心情忽然有些烦闷。
原以为苏家只是小惩大诫,却不想,居然真的将她送去这么久,连她在山中迷路差点出事都没说将人接回来,未免有些冷血无情了。
苏萱眼见谢轻澜心情似乎变得不太好,心知自己方才努力想表现却弄巧成拙,一时有些心里没底,便鼓起勇气主动上前:“我陪殿下走走吧?”
谢轻澜说算了:“宫中就这些地方看了多少年了没什么好看的。”
这是谢轻澜第一次对她露出有些不耐的神情。
苏萱意识到是自己今晚两次说错话影响了女主光环,袖中的手握紧,面色微白泫然欲泣:“殿下……我是不是很无趣?”
谢轻澜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语气不太好,若是苏小孔雀,怕是已经掐过来拽他脸了。
看到苏萱噙着泪意的眼,谢轻澜忽然有些后悔方才对她言语不耐,忙温声哄劝:“你不要多想,人与人性格不同,不必非要同谁比较。”
苏萱低低应了声,心底的冷意却愈发翻涌起来。
她都没说什么与谁比较,他为何偏偏说这种话……他方才自己在将她同谁比较?
家中爹娘这几日正在商议要将苏袅接回来,怕她出事,谢轻澜也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苏萱的指甲紧握几乎陷进肉里。
不行,那些被苏袅的光芒压得惨淡无光、噩梦一般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一天都不想!
苏袅是一天都不想再扎马步了!
可一想到她不设法拖着谢沉砚,他就要去与叶琳琅狼狈为奸,她就再没有机会报仇……这个念头愣是让她诈尸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
然而,当她强忍着满心堪比厉鬼的怨气爬起来后,却从立春那里得知,谢沉砚撂挑子了。
“陈砚方才来了,说不日便要去军中做事,不能再过来了。”
苏袅顿时怒不可遏,早饭都没吃,强压着火气梳洗换衣,径直就杀到了陈家院子里。
陈砚正在劈柴。
后边要跟着叶将军做事,虽军营回家不到一日路程,却到底不比以往,他想多劈些柴火给家里备上。
就在这时,院门砰得一声被推开,他抬起头,就看到一身华服的孔雀小姐怒气冲冲站在院门口瞪着他。
“陈砚!”
苏袅下意识就要开口,临骂出口前一瞬总算是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把人留下,到了嘴边的喝骂堪堪拐了个弯儿,噎得她挤出的微笑都十分僵滞虚假。
“你为什么不愿意继续教我学武了呀?”
陈砚仿佛压根没看出来千金小姐强忍着怒火,不咸不淡继续低头劈柴:“反正你也没真的想学武。”
苏袅当即反驳:“我想学啊!”
话说出口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好像的确就没好好学,但她半点也不心虚:“反正你已经答应了要教我,答应的事不能反悔。”
陈砚动作停下抬头看着她:“你也答应了要好好学,既然你都能随意改变,为何旁人不行?”
苏袅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