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都没见他这么不稳重过。

陆之和不以为意,轻松愉悦地牵起乔麦的手:“我们洗好了,先出去了。”

等他们走远,秦远廉才意味深长地道:“男人不管多大,只要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就会变得幼稚。”

*

午餐很丰盛,选用上好食材,大抵是顾全她的口味,还专门有两道辣菜。

吃过饭,佣人收拾餐具去洗,另一边的偏厅,自动麻将桌已经准备好。

四人围坐桌前,乔麦和秦思澜面对面,左手边是陆之和,右手边是秦远廉。

骰子扔出去后,大家按顺序端牌,秦远廉正好是乔麦下家。

从小到大,她的数学成绩非常好,记忆力也很强,打麻将算牌这样的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前几圈她故意收着打,想看看其他人的水平如何。

果然和她预判得差不多,陆之和要打得好些,他妈和外公就是锻炼脑力,重在参与。

乔麦想着要是她真的使出全力打,估计会把人赢得很难看。

尤其外公年纪大,打麻将本就是图个消遣,万一给人输急眼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她开始偷偷地给外公喂牌,甚至故意点炮,秦远廉连赢几圈,高兴得合不拢嘴。

久而久之,陆之和察觉到异常。

起初他以为她频繁点炮是因为她打得菜。

但多玩几圈下来,他意识到这么精准地点炮实在很难归结于偶然,除非她是故意的。

陆之和没有戳穿她,她想哄外公开心,那就随着她去。

半天麻将打下来,秦远廉整个通体舒畅,赢的感觉就是好。

他甚至语重心长地对乔麦道:“小乔啊,你这麻将技术不行,回去得多练练。”

乔麦从善如流:“好的外公,我回去一定勤加练习。”

陆之和低着头,在一旁艰难地憋笑。

秦思澜掐着时间带秦远廉去服药。

等他们走了,陆之和才道:“你这算牌技术够可以的,外公缺哪张你就能准确地打给他。”

乔麦吐了吐舌头:“被你看出来啦?”

“一开始没有,后来才发现,而且你点完炮,一点都没有输牌的懊恼,不是很奇怪?”

陆之和评价道:“打麻将技术很好,演技差了点。”

乔麦撇嘴:“我还不是想让你外公喜欢我,这样你以后不至于太难做。”

*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大家起身去餐厅,晚上菜色以清淡为主,其中有一道她喜爱的白灼虾。

陆之和跟秦远廉在聊集团事务。

乔麦听得一知半解,眼神落到那盘虾上想吃,可是当着他家人的面,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剥壳,会弄得满手油。

陆之和边聊边拿筷子夹了几只虾到自己面前的白瓷盘。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去除虾头,剥掉虾壳,随后自然地放进她碗里,又接着剥下一只。

整个过程他一直在跟外公说话,并没有特意看她,仿佛在做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乔麦耳根微微发热,偷偷地瞄他一眼,再看看其他人,秦远廉和秦思澜脸上似乎都有些诧异。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默默把虾送到自己嘴里。

一顿饭很快到了尾声,饭后两个人陪着长辈再聊了会儿天,见天色已晚,便准备起身离开。

秦思澜拿出见面礼送给乔麦,是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让她打开看喜不喜欢。

乔麦拆开外皮,是个非常大的首饰盒,从size她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

打开一看,果然是条项链,粒粒均匀饱满的黑珍珠,光泽度和伴彩都是极品。

黑珍珠本就少有,加上这样大的直径和这样完美的圆度,还要每粒都是一样大小才能做成一串,她简直难以想象价格。

乔麦受宠若惊地看向秦思澜,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倒是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