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顾政昀从来没对楚晴这样恶劣。

“你自己作恶多端，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没数？”顾政昀对着楚晴说道。

以前，他容忍，但是这次，楚晴办得这件事情实在太恶心了。

他还当着楚晴的面给她的总监打电话，让以后不给楚晴工作干，她如果有脸就继续上班。

楚晴紧紧地咬了咬牙。

“政昀哥哥，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楚晴说道。

顾政昀冷“呵”一声，“你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得罪我了？回你办公室去。”

出去以后，同事都对她指指点点，总监把她的工位搬了，搬到了特别不起眼的角落里。

楚晴心里又急又气。

楚晴走了以后，顾政昀给姜荷打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去住。

“我想先在我租的房子住几天，”姜荷正在忙碌，“一来，我现在工作很忙，当了总监以后，事情很多，这套房子离家近，二来，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你要什么安静？”顾政昀问她。

姜荷编了个借口，“做广告的，总得需要灵感，我最近在投放一个新的广告，等着看效果，挺焦虑的。”

顾政昀没说话，挂了电话。

姜荷挂了电话想了想，她觉得自己之所以不同意回去住，是因为不想顾政昀需要的时候，她就回去，她作为他“把邵蓁送进监狱”的工具人搬回来住了，现在不想作为“他床上的工具”再搬回去。

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他眼里，她是什么？一点儿尊严都没有吗？

即使他是为了姜荷好，可也是在姜荷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了姜荷的情绪，不是吗？

对被顾政昀利用这件事情，姜荷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姜荷没回顾政昀家，顾政昀来了。

虽然两个人还是见面，但比姜荷“送货上门”强多了。

姜荷在厨房里做晚饭，她今天做了一道松茸汤，汤快好的时候，她拿着汤匙尝。

顾政昀觉得她喝汤的样子挺可爱的，忍不住笑一下，把她耳边的碎发塞到了耳后，“这几天情绪不对？”

顾政昀知道她心里不舒服。

“没不对。”姜荷淡淡地说道，“距离产生美么。”

“这话我没听说。”顾政昀说到，“我只知道距离产生深渊。”

姜荷把饭碗都端到了桌上，说了句“吃饭吧。”

顾政昀去洗了手，拿了碗筷。

姜荷租的这套房子不大，一个人足够，但是两个人多少有点儿局促，灯光照着，显得特别温馨。

“有什么话不会说出来？”顾政昀又捏了捏姜荷的耳朵，说道。

“没意见。你顾大总裁做的决策从来不会错。”姜荷淡淡地说道，“理性又冷血。”

顾政昀：……。

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好话。

说完，姜荷就端着碗去了客厅。

顾政昀跟着。

“我怎么听出来这么多意难平？”顾政昀说到。

“没有的事儿。”姜荷说道，“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姜荷没再提别的事情，只说“松茸汤很好喝”“吃得好饱”，男鞋的事情她没有提，垃圾桶里的风波她不知道。

吃完饭，他们照样像寻常的夫妻那样，上床睡觉。

两个人现在有点儿“千帆过尽”的意思。

顾政昀又在姜荷的家里住了几天。

这天晚上，姜荷去洗澡了，顾政昀靠在床头看书。

姜荷的微信响了好几声，顾政昀没注意，然后，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姜荷还在洗澡，顾政昀把手机拿过来的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停了。

顾政昀翻开姜荷的微信，是霍景承给她发来。

【姜荷，孙淼淼在跟我闹离婚。】

【姜荷，我想找你聊聊。】

【在吗，姜荷？】

顾政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