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是个让她痛苦的地方,他便毁掉好了。
毁掉便没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乌日海珠继续劝着他:“身处乱世,你即便回去了也没有任何保护她的能力,何不留下来建功立业,届时你想带她走,也好过现在回去流离失所。”
符离费力地跪坐了起来,虬实的后背已经布满鞭痕,他惨白着一张脸:“劳妹妹帮我与父王求情。”
乌日海珠大喜过望:“王兄你愿意留下来了。”
“我这就去告诉父王,父王肯定很高兴。”乌日海珠松开他跑了出去。
符离虚弱的看着遥远的南边,落日熔金,在天边氤氲出橙红的光芒,那边承载着他的惦念。
……
谢宅,亥时
一辆马车如以往般停在谢宅的侧门前,里面走下来一位身着月白海棠纹襦裙、幕篱遮面的女子。
元彻照旧在此等候,风卷起幕篱,微微露出一抹白腻,敞领的衣襟令她香肩半露,雪白的肌肤好似隐隐流动着一股暗香。
“走吧。”幕篱只卷起一瞬便落了下来。
元彻回了神,赶紧低下了头,暗自唾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