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果是一名小厮,桓胄冰冷的视线扫过他时,那小厮竟腿软的走不动道。

那眼神,宛如看着一件死物。

“大……大人,小的有要事询问。”

“说。”

小厮把前几天的坐垫拿了出来:“有一疑点,您这屋子平时素来只有您一个人进来,上次您带着那位贵人来,后来小的打扫时发现一处怪异的地方,您瞧。”

他给桓胄看了那暗色痕迹:“是血。”

桓胄顿时眯起了眼睛,他摩挲着指腹,一眼瞧出了不对,他行军打仗多年,能一眼辨别伤口、血迹。

这血迹明显发暗,并不像寻常的伤口。

而小厮虽没他这么敏锐,但也是个聪明的:“有伤口不奇怪,流血也不奇怪,怪就怪在,坐的地方有血,那就证明……”

小厮忍不住瞧了眼下半身:“小的惶恐,一时觉得该禀报一声才斗胆进来。”

桓胄定定的思索,回忆那日燕翎的情况,他对连思吩咐:“去府上把府医叫过来。”

“是。”

连思去府上把府医拽了过来。

“家主,您唤我有何事?”又是在醉兴楼,府医都有些僵硬,生怕桓胄已经发觉了自己上次的失职。

“上次给瑜王诊治的结果呢?瑜王什么病?“

府医磕磕巴巴硬着头皮:“上次属下来时……瑜王已经走了,谢大人的侍卫说已经把瑜王送回宫了,家主恕罪,那日实在是猝不及防,属下没想到忠宁街上有那么多百姓,属下的车架一时挤得走也走不得。”

他说着扑通跪了下去,伏地道。

屋内是令人难捱的静默,桓胄把那坐垫扔了过去:“你瞧瞧,这是什么?”

府医拿过了垫子,细细端详:“回家主,这是血迹,只是颜色昏暗。”

“什么血?”

府医一头雾水,血就是血,难道还有什么血之分?

“你再仔细看看,这血若是从……从下面而出呢?是什么毛病。”

府医沉吟了半响,再结合他多年的经验,脸色哗然:“那不就是女郎家的癸水。”

饶是桓胄也愣住了:“你说什么?”

“是……是女郎家的癸水啊。”

桓胄荒唐的笑了:“怎么可能。”

府医伏地:“确实有很大的可能,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还需进一步详查确认。”

桓胄起身来回踱步,陷入了怀疑中。

所以,她可能是女子?

桓胄脸色浮现阴恻恻的神情,府医伏地半响不敢动,好半天,桓胄才道:“起来罢,赏。”

府医一听有些惶恐:“家主,只是属下的猜测罢了,只是看这个范围确实很像。”

“无妨。”

桓胄陷入一种微妙的神态,他连忙召来连思:“去查瑜王出生时那年淑妃宫里的人还在不在。”

“是。”

府医骇然,未曾想到桓胄所问之人竟是瑜王殿下。

桓胄则神情微妙,这血迹应当是他离开后留下来的,毕竟他在时瑜王起身并未有任何异样,谢崇青既替他看顾瑜王,这么明显的痕迹难道未曾知晓?

“兰渊何时来。”

“回家主,已经在路上了。”

第26章 美人吃些亏便知谁才是能庇护她的人……

谢崇青从庄园出来后便赶去了醉兴楼,踏入包厢时他便察觉屋内氛围奇怪,桓胄坐在中间,酒菜摆了满桌,身着清凉的舞姬反弹琵琶翩然起舞。

屋内没他想的氛围凝肃,反而是一派和悦之意。

“兄长。”谢崇青淡淡见礼。

“兰渊来了,过来坐,陪我好好喝一杯。”

谢崇青坐在了他一侧,立刻有舞姬上前倒酒,他拂袖屏退:“兄长这是有什么高兴事。”

桓胄淡笑不语:“王氏女荣登后位,但绝大部分的兵权还在我这儿,不过是个后位罢了,越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