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叫他失望。
“大胆逆贼,还敢出现,你驱使白虎谋害父皇,以下犯上,其心可诛,羽林卫何在,还不给朕拿下这逆贼。”惠王指着燕翎命令道。
皇后也反应了过来,嗓音尖锐:“快拿下这逆贼,护驾。”
大批的羽林卫从四面八方涌来,尖锐的长枪对准了她,把燕翎周围围成个了铁桶。
燕翊一瞧自己弟弟被这般对待,气的回呛:“燕翙,你胡说什么,父皇的死于阿翎何干。”
惠王冷笑:“燕翎为了储君之位,使计使栖霞行宫白虎发狂,重伤父皇,因怕被追责便假死脱身,父皇已逝,尸骨未寒,你对得起父皇对你的宠爱吗?”
众臣窃窃私语,鄙薄的视线如刀刮般扫在她身上。
但燕翎丝毫不躲闪,也未曾露出羞愤的视线:“燕翙,我看你是为了这皇位鬼迷心窍了吧,颠倒黑白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她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你说我觊觎储君之位、使计使那白虎发狂有何证据。”
“自然有,先帝身边的大监亲口说他瞧见了燕翎逼迫先帝撰写立他为储君的圣旨。”惠王语气笃定。
回来又如何,他早已准备万全,燕翎,你必死无疑。
刘坚也配合躬身:“是,奴,亲眼瞧见。”
燕翎短促笑了声:“刘坚,枉父皇信任你。”
刘坚头也不敢抬:“十二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奴不过是说出了亲眼所见。”
惠王刚要说话谢崇青便抢了先,沉的嗓音如绷紧的弓弦,暗暗含着警告之意:“闹够了没有,二位殿下一定要在先帝灵柩前争执吗?”
“现下已宣读了柩前即位,正事要紧,羽林卫,还不快把人压下去。”
燕翎高举漆盒:“我不同意,此乃先皇密旨,燕翙,你名不正言不顺。”
掷地有声的音色回荡在殿前,寒风裹挟着音色,落入了诸臣的耳中。
饶是谢崇青再高瞻远瞩也没想到燕翎会又掏出个漆盒。
深邃的眸中溢满了晦暗惊诧。
惠王还没意识到,眼眸一亮:“证据既然都掏出来了,你还狡辩什么。”
燕翎没理会他,把密旨递给中书令请他查看,中书令打开卷轴,神情登时愣住了。
他仔细看完,神情莫辨,随后又交给了御史中丞、直到朝中重臣都看完后,都没说什么。
燕翎再次接过密旨:“燕翙,你说我为皇位不择手段,若这储君不是我呢。”
惠王笑意一滞,隐觉不好:“你什么意思。”
燕翎越过他,走到燕翊面前,对上了他茫然无措的神情:“先帝密旨,着八皇子柩前即位。”
此言一出,举朝哗然。
众皇子与公主皆目露震惊。
皇后瞪着八皇子,随后抢过了密旨,越看越脸色癫然。
谢崇青脸色晦暗不明,半响后他轻轻一哂,忆起多日来她的举措,不过是蒙骗他的手段。
什么母妃固宠、欺君大约都是假的。
她真正要保的始终都是八皇子。
不容易啊,谢崇青眸中涟漪翻腾,冷冷的看着她。
惠王冲过去抢过那密旨,咬牙盯着上面的字,盖印、笔迹都与父皇一样。
私印、玉玺均是无法复制,到现在他都找不到玉玺私印放在何处。
惠王握着密旨的手轻轻颤动,最终颓败不已。
燕翎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握着那密旨,微微使力,从他手中把密旨夺了过来,回身递给了她皇兄。
燕翊震骇难言,他瞧着眼前的密旨,唇好似被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怎么会是我。”他低声道。
燕翎知道自己的皇兄从来都没有做帝王的心思,一时有些承受不住也正常。
“皇兄,接旨。”她低低道,随后四平八稳的把密旨放在了他的手上。
而后,燕翎回身看向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