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他神情似笑非笑意味深长,话语却冷漠至极,残忍又淡然。

燕翎喘息急了些,手指忍不住攥紧了裙摆,心跳声如擂鼓,似要跳出胸膛,她心虚的低下了头,死死咬着唇,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显而易见,抓得那人大概就是公孙止了。

突然,她肩头一沉,还在神游的燕翎激灵了一瞬,才发觉是谢崇青扯着披风罩在了她身上,低沉的嗓音似泠泠清泉:“殿下似乎很冷。”

她挤出个笑:“嗯,我累了,想休息了。”说着扯紧了披风,卧倒在了床榻上。

谢崇青的声音从后传来,燕翎听着只似夺命可怖的幽魂,令人排斥至极。

“那殿下便休息罢,臣不打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轻轻的被关上,裹着披风的燕翎死死地咬着唇,直至嘴唇中尝到了血腥味。

一条命就因她而死,未曾经历过风浪和生死的她承受不住这排山倒海的愧疚。

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又过了两日,燕翎病气散了很多,她的脚也已经好多了,燕翎试探地站起身走了两步,虽有酸痛,但也不怎么碍事,幸而这脚未曾伤及筋骨,她才能这么快站起来。

若是伤及筋骨,至少三月才能起身。

青桃进了屋,她不复以往的话多,低着头恭顺道:“娘子,家主有请。”

“可以有说寻我何事?”燕翎恹恹的问,不太想去。

“家主只说您去了便知道了。”青桃没有多言,但神情却讳莫如深,燕翎没坐轮椅,走着慢吞吞的去了惊风堂。

往年的建康冷的很晚,大多温暖如春,但今年却冷的很早,那寒意似是要钻到骨头缝儿里,冷的她打颤。

她早早地裹上了狐裘,雪白的绒毛衬着小脸雪白瘦削。

一路上她做了许多心理准备,才挤出个无事发生的笑容,还未入惊风堂便瞧见了一道身影闲适地坐在廊下的太师椅中。

纯白绣金鹤纹大袖衫,发丝以白玉簪束至头顶,眉目如画,丰神俊逸,整个人如高山明白般圣洁。

走近了后,燕翎身形猛然一顿,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意僵在了唇角。

惊风堂的院中,跪着一道身影,那身后着单薄的道袍,被捆了手,深深伏在地上,元彻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把鞭子。

院中四角皆站着府兵,一动不动,而公孙止的两边,坐着几位谢府的门客,燕翎识得,皆是谢崇青身边得力的心腹幕僚,凝肃的气息笼罩在院中。

燕翎慢慢走入院中,笑都笑不出来了:“你找我。”

听到她的声音,公孙止抬起了头。

“坐。”谢崇青放下了青瓷盏,伸手示意,他身边还放置了一张椅子,燕翎走了过去,惴惴不安地坐了下来。

她与地上的公孙止对上了视线。

公孙止只是头发有些蓬乱,其他的好像并没有受伤,他只看了眼燕翎,就别过了头,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你叫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燕翎不知他想做什么,是想杀鸡儆猴吗?

这种水磨般的杀法最让人觉得崩溃和难熬,但燕翎很快镇定了下来。

谢崇青手肘支着几案,侧首:“臣特意叫殿下前来观刑。”

公孙止闻言抬起了头,身躯忍不住哆嗦了一瞬。

“此人胆大妄为,纵火伤人,幸而东堂未有人伤亡,否则,他留不到今日。”

公孙止急道:“大人,冤枉啊,这火并非是草民

放的。”

他不明白东堂失火一事怎么就落到他脑袋上了,公孙止百口莫辩:“草民那日压根就不在府上。”

“那你在何处?”谢崇青的反问叫公孙止一噎,他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

他在哪儿……他在……王氏。

燕翎大气不敢出,可谓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但是公孙止不能说,咬牙道:“草民……草民在。”

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