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细柳斜斜,半壕春水一城花,燕翎他们的船停在码头时,天际已经开始飘散着细细的雨丝。
他们下了船,燕翎迫不及待的回了宫,进宫时燕翎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虎贲军将领瞧见她时脸色颇为微妙,倒是问候了一句:“殿下平安归来,实乃幸事。”
燕翎行色匆匆,没空与他寒暄,进了宫便直奔建康宫。
“秦大监,皇兄如何了?”
秦大监瞧着她风尘仆仆归来,大喜过望松了口气:“殿下回来了,陛下
中了那寒食散,现在只得喝了安神汤日日卧床修养,虽睁眼的次数不多,但每每睁眼便念叨殿下呢。”
他引着燕翎入内,同时低语:“这宫内巡卫都快被大司马替换了个干净了。”
燕翎入了寝殿,扑面而来一股药味儿,燕翎忍不住鼻头一酸,恐慌与不安袭来,当初父皇离开时便也是一副这样的场景。
“皇兄。”她小心翼翼走到床前,掀开窗帘,脚下踉跄了一瞬。
兴宁帝面色透着一个灰白,淡青色的阴影挂在眼下,口唇干燥泛白,浑身瘦削,与几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兄大相径庭。
他紧紧闭着眼,燕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端下,待感受到气息后松了口气。
她眼含热泪,紧紧攥着皇兄的手,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亲人了,她不想再失去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