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星如嘴里更苦。柏兰冈被他们的话音惊醒,直觉有人要闯入他的领地,肉眼可见地狂躁起来――奉星如赶紧抱住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脖颈、后背,也一寸寸地啄吻他。

“没事,没事了。安静下来,我在这里。”

柏兰冈将他箍得更紧,听了他的话,慢慢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他磨蹭奉星如的肩窝,发茬来回摩擦皮肤,痒得奉星如想躲,但无处可躲。现在的柏兰冈就是个失去理智的困兽,只能从奉星如身上汲取稀薄的氧气,他寸寸紧逼,一步不让。

奉星如为难地抽出空隙,对门口喊道,“谢谢你,千乐,快回去吧。有人在,二少爷更难受。”

柏千乐满心灰败。他听见屋子里沉闷的声响,不知是又撞倒了什么,奉星如的声音渐渐微细,最后突兀地淹没在咂吮声里。

他仰头望了望天花板上黄白的顶灯,抬手抹了把脸。

佣人都暂时遣散安置了,柏夫人也在柏闲璋和柏淑美劝说下去了别处的房子下榻,柏府宽阔的花园里花草没了修剪,枝桠横乱,廊亭水榭人影寥落。门岗拉起了警戒线,一到晚上远远地有车灯闪过,就折射出刺眼的橙黄荧光。

奉星如不知白天黑夜也似,柏兰冈的情潮来了就拉着他做,床上、地上、窗台、沙发、书桌、浴缸……他的房间好似再寻不出一个干净的角落。

做到后面昏沉的人变成了奉星如――他终日陷在柏兰冈挑起的情欲里,却没有他强悍的体魄,体能消耗巨大,连思考都变得奢侈而困难。

柏兰冈把他抱在窗台上,那根流水的肉具热烘烘地闯进他被操得快要烂掉的肉穴里,慢吞吞地磨,奉星如随着他的进出摇晃,嘴边溢着含糊不清、颠颠倒倒的细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