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一圈,韦世济倒是聪明,先跟我打听,听说他手里几个暗庄连门都不给姓奉的进。老覃那边看在太太的面子上给了点,要不是买太太的面子,谁愿做他家生意。钱丢水里还能买个响,给他们家,呵。”

“宁愿喂狗。”

柏闲璋点点头,问柏千乐:“奉星如知不知道?”

“不知道吧,我没见过他跟奉家的有什么来往。”

“你没见过?”柏淑美的话因他惊疑的语气不像反问,倒像猜忌了。柏千乐抿了口朗姆,回答却不似酒水清甜。“我……查过他,也安排人盯过。”

柏淑美的脸色煞然阴冷,“你都查到什么东西?”

柏千乐与他对视,他忽然看了眼柏闲璋,捏着酒杯,瞒下了:“他……他在军部有两套档案。我的权限只能查到085撤编之后的,他撤编之前,我看不到。”

“我只知道,奉家跟他,其实没什么来往。”

柏淑美审视他良久,柏闲璋也不作声,注视着他们的进退,厅下顿时寂静,柏千乐脊背僵直了,手心渐渐沁出湿濡的冷汗,差点握不住玻璃。柏淑美毕竟干了很多年刑讯,他的审视太威迫,每一寸视线都像锋利的刮肉刀,只要有一丝溃败,意志就会绞成一滩烂泥。柏千乐耳边只剩胸膛里隆隆的心跳,他必定扛不住柏淑美的猜忌,他必须主动破局。

他唇瓣打抖,声音都跟着发颤,深深呼吸,佯装假怒:“五爷,你怀疑我?!”他拔高声调,仿佛勃然大怒:“你竟然怀疑我?!”

他对上柏淑美的眼,男人那双惯来春波一般的眸子里此刻竟无波无澜,森冷凝定,是一点至亲情谊也无。他微笑了笑,化开那令人胆寒的森冷,抚上柏千乐的颊边,仿佛和蔼而关切:“没有权限,就不要乱查。军部不是家里,万一闯了什么祸,我无力替你收尾包藏,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