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倒是我疏漏了,这个新局长,听说过,人没来见我。”
柏闲璋陈述事实,但有心人听,或许能听出些内涵――新官上任,不拜码头?柏家几代从军,常青乃至整个南星地盘皆在柏家羽翼庇佑之下,柏闲璋更是这一代的顶峰,哪个码头都可以不拜,谁敢忘了他?
是不懂规矩,还是刻意忘记,另有山头了?一个不懂规矩的人,焉能在武装系统里杀出重围,爬到市局?看来根本不是一条路。
“叔爷不在,地方上运作起来,比以前吃力。”
柏兰冈也是陈述事实。叔爷就是他们那位差了点运气的副常委,他在时,地方上有一位副国级领导人鼎力支撑,柏家显赫无比。如今政治上瘸了腿,光靠他们在军中,军地分隔,做起事总是隔靴搔痒、孤掌难鸣。
放在从前,换掉一个不同心的局长也只是三两句话;哪像如今,还要花多少人力转圜。
“吃力也要做。拉拢不了,那就请他另谋高就。留着一个外人,觉都难睡。”
柏闲璋发话,就是板上钉钉的军令。
“暴力调查处来,意思是军部包了?”柏千乐终于提出这个疑问,柏淑美与柏闲璋俱向他投去视线。
“想必警方也找过你。”女人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两侧的年轻军官膝盖上摊着本子,却是空白。
奉星如承认,林岩继续说,“那么我也跟你交个底,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涉及到谋害现役军官,军部不会等闲视之。我来是因为你。”
“带上悬崖公路那一次,三个月内死了7个,重伤1个,还有激情暴力的痕迹,第二次了。”
“人家要杀我,难道我还和他客气?打架么,当然要动手,场面难看点也是正常。”
“你一动手,非同凡响。”
“那是没什么办法。”
“动手的时候,还是以前的情况?”
“是也不是。”
“哦?怎么说。”
奉星如视线飘落在指尖上,他摊开手掌,在虚空里握紧,又放开,“解决那些人以后,我坐在车里,最先感觉到的是陌生。”
“陌生?”
“退下来太久了。”奉星如苦笑,“每天就围着这一亩三分地打转,以前那些日子做梦都记不清了。”
“所以你们这帮老兵最麻烦。又不能太安逸,又不能太兴奋,在社会上摆,就是定时炸弹。”
“那我这算爆炸了,还是没有?”
“你?大名鼎鼎的鬣狗队长,我可说不上话。自有军部定夺,不过我看这件事,多半也就替你圆了。更别说你家里那几位――军部不圆,柏淑美那边也会出手。我只问你,假如要你回一线,你是愿意还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