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前开会,柏淑美带着他的扈从,吊着他那张不冷不热的臭脸,谁也没给好眼色。虽然他张狂惯了向来不讲情面,但总有敏锐的人精察觉到他的迥异。一位少将就用手肘捅了捅他:“闲璋啊,谁又惹你们家老五了?”

柏闲璋往柏淑美那处斜了斜眼,其实他心知肚明,但他转头对那两鬓斑白的少将睁着眼睛卖假话:“老领导,我还得问你,难道最近军部又有什么,也不跟我漏个风。”

这话唬得那白头发的少将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胡说八道!没听说过!”他环顾一圈,压低音量:“兰冈怎么样?”

“闷得脾气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顶。”

少将摆了摆手,“还是年轻,浮躁。要我说,雨停了云没散,出来干什么?又?臃缇绊?。”于是柏闲璋明白了,揭过这话,不提。

他今日回来,固然要转达军部的这个意思,但屋檐下因热切的情事而刻意疏离的萧条更为他添上一把悒郁的暗火。

他叫管家拨了那通电话――先是一通被挂断的忙音,显然对面还堵着火气,但坐在此地发号施令的是柏闲璋,他从来不吃败仗――接着第二通,第三通,最终挫败了对方的气焰。

“他妈的,连家里的电话都不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