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嘴里缓和,眼光却很审视:“他们老同学几十年不见,多讲点话也正常。五,你的精神可以放松,不用那么紧绷――我看,你平时逼他逼得太紧了。”
柏淑美撇下眼,他难道不知道么。可对上奉星如,一则是两个人性格使然,他强悍惯了,奉星如是个你进我退的,自然退让他;二则,还有那阴影作祟――越是感到危险,越要拿捏奉星如――这是检验,他时时需要通过奉星如的依顺和包容,确认奉星如仍然对他怀有爱意。
柏淑美知道自己心结扭曲――可惜积重难返,从前的过错枷锁一般镣铐在他脖颈上,奉星如随时可以发落,他越是忧虑,越要刁难――他不知道奉星如对他的惶恐是否有所察觉,奉星如越宽容,他越要一步步试探边界。他自己都厌恶如此矛盾扭曲的自己,何况奉星如,忍得了一时,难道忍得了一世?
柏淑美面上强作太平,拂开柏闲璋的手,甚至还无事发生般要他也尽早休息,上楼回房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深夜的风多浸骨,冷风冷酒,夜不成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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