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混蛋!无耻!……你们,你们两个去打个水怎么去那么久?我要扣你们月钱!让你们们下厨房!让你们进绣房!”激动的吼叫声不曾停歇的从车内传出,偶尔一两件事物被扔出窗外,两仆内心悲凉的默默静候在车厢外。

不远处一个高大男人斜靠在树杈上好笑的看着这奢华的马车……

當晚,水城最大的车门行里最奢华和最简陋的马车同时被人买下,后者连夜出了城门朝林城方向奔去,而前者的碎布残骸在陈家荒地被发现……

冯武威带着两个下仆用可以称做逃命的速度奔赶回家。

城郊那天被人用了屁股,还被撕了裤子,愤恨下让两个小仆驾车回到陈家后再去车马行盘下两架车,而他自己因无裤遮体直躲到半夜才敢靠着上衣遮掩回房换了衣物,只留下封只“返家”的书信就立马换了最简陋的一两马车用可以称为逃命的速度离开了陈家。

虽然说是连夜出城,可是那便宜的马车自然不能和最昂贵的马车相比了,颠簸力让冯武威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煎熬着。即使过了半月,身下那处还是隐隐作痛般身心上都折磨着他。出城后走走停停半月才去了平时来往的半数路程。

这日,马车停在一野林客栈前,贴身甲伺候着浑身酸痛的冯武威下了车,被苦着脸出来的护卫乙告知已经没有客房了。当下被周身奔劳折磨的冯武威就绿了脸,自己冲到掌柜面前啪的拍下一沓银票瞪着眼吵嚷着要掌柜让腾出个最好的房间。

掌柜眼馋馋的望着只一眼就能看出分量不少的钱袋,赔着张笑脸故作神秘的对眼前的金袋说:“客官呐,其实还有间上房是空着的,但是……”

“啰啰嗦嗦的干甚,有话就说!”冯武威不耐烦的从票堆里抽出两张甩出。

掌柜接住两张票子笑开了花:“是是是。您看,就是有位客官连包了两间上房好些天了,小的观察了,其实也就那客官一人在本店走动,许是再无人陪住呐,真是奇了怪了……”说完又向那沓子银票瞟了瞟。

“啰嗦!这些拿去,让那人把房间给我让出来!”一扔票子就摸透掌柜性子的冯武威刚想让掌柜去跟那人周旋去就被人打断,摸到银票的手顿时定住。

“掌柜的,什么事这么吵,让人想想心上人都不安心啊。”一道低沉的问话声哼哼的笑着从楼廊传来。

冯武威转动颈脖的动作有些僵硬,这个声音,好像随时都在取笑别人一样的笑声,虽然只听过短短时间,但是他就是记得了,是那个男人!是那个听了自己的墙角,说对自己肖想了很久,后把这想付诸行动的男人!

冯武威盯着楼廊上的男人看了许久,目光好像要在男人身上刺出血洞似的,手里的银票都捏皱了。

“啧啧啧,我就想说我和我心上人是心意相通的啊,”男人双手抱胸戏谑的说着“我现在就感觉到我的心上人在用火一般热情的目光在看着我啊,真正让我热血沸腾了,哼哼。”

听着就知道自己被语言调戏了,冯武威抓起皱完了的银票塞回衣兜里扒拉开掌柜转身嚷嚷着店不住了,立即起程就要冲出店门外。可还没到门口,眼角就看到一个身影晃过,一个高大身躯再次背着光挡在了眼前。

“我说,冯家少爷,财都露这么多了你怎么还尽想着赶夜路呢?算我们相交一场,哼哼……我那还有位空着,让给你吧。”低沉调笑声想追着冯武威跑似地绕在他的耳边不散。

这时,掌柜的也跟了过来,一脸谄媚的在冯武威身边说:“客官啊客官,就是这位大爷定着两间上房啊,您看……”开玩笑,这么大个财主可不能随便就放跑了。

“我说不住就不住!你……”话没说完的伸向衣兜钱袋想丢出银票打发掌柜的冯武威再次被一个充满惊喜的大嗓门打断。

“师叔?师叔!您怎么会在这?”护卫乙冲到在冯武威面前挡着门外阳光的高大男人身旁行了礼笑着问。

“我刚发现的宝物不见了,在这等他出现啊。”男人邪笑着说着众人不能理解的话,突然话头一转“你们也要投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