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配不上任何人的好。

“糖葫芦”一阵吆喝声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只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在街边吆喝。

这倒没什么，顾亦安停下脚步，抬眸望去，只见那小贩的脚边，还缩着几个身上脏兮兮，衣裳满是补丁的小孩儿，看穿着像是乞丐。

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年纪也不大，只是比这些孩子们高了半个身子，身上穿的也不多，有些瑟瑟发抖。

寒风吞没了他的叫卖声，也不断带走他身上的温度，此刻那小贩只能俯下身，用两只手臂圈住他脚边的小孩儿们，替他们挡住那透骨的寒冷。

顾亦安仔细一看，才看见，那一圈小孩儿中间，还有一个年纪尚小，被抱在怀里的。

那小贩看着身边一个缩在自己怀里披头散发的小女孩，咧嘴露出一个笨拙的笑来，“哥一会儿给你编个头发吧，都变小花猫啦。”

那窝在怀里的小姑娘咯咯地笑了，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显得尤为明显。

顾亦安眸中的光一沉，像是想到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随后半阖双眼，眼底愈发深邃。半晌，他垂眸，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腰包。

顾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