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最后我只能跟着她去,结果到地方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早就荒废了的景区,里面阴森荒凉,一个人影都没有,结果琴子老师就把我丢在那儿,说她相机没带要回去拿,可我一直等到天黑她都没回来,后来,下大雨,我被人一棍子打晕带去了一个蒙古包,打晕我的那个人就是个变态杀手,他一只眼睛是瞎的,左右两张脸上各有两道像蜈蚣一样隆起的刀疤,他杀了十七个人,都在笔记本里清清楚楚地记着,而且动手前他会先让被害者吃饱饭,我是利用苦肉计骗了他,帮忙做饭的时候,往他身上泼了锅开水才逃出来的,我逃出来那会天已经蒙蒙亮了,但我分不清方向,只能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实在累得不行才倒在树下睡着,结果居然又梦见琴子老师把我送回了桑隆山,她扯着我脚踝把我拉进一个阴森的黑屋子里,那屋子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我吓得拼了命往外逃,却被那个杀人犯堵在门口,他手里端着一锅开水朝我泼了过来,再之后,就是看到了你们。”

陈述完这些,纪乐宁萎靡不振地瘪着嘴角,她感觉,这惊心动魄的一晚上比她一生都要漫长。

风齐玉心疼地用拇指抹去她眼角残存的泪,从她只言片语的描述里,他能大致在脑海里还原当时的场景,这种事就算是成年人遇到都未必能理智应对,可她才十四岁,居然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从一个身经百战的歹徒手里逃生,这种智慧和勇气是非常可嘉的,欣慰道:“乐宁你很勇敢,也做得很对,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所有反击都是正当防卫,你先在这等我下!”说完,他眼底闪过一抹狠厉,起身去找琴子。

然而秦楚已经先一步过去。

自从那天在黎家老宅,纪乐宁喊了他们一声哥哥后,他们都打心底里接纳了纪乐宁,不在意她的出生家境,而是将她当做黎泽川的妹妹,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听到她被欺负,两人心里都异常火大。

然而,不知死活的琴子不但没有因为纪乐宁的状况感觉到愧疚,甚至还在暗戳戳给朋友发语音抱怨纪乐宁是怎么害得她一晚上没睡。

秦楚没打过女人,也打心底里鄙视打女人的男人,但今天,就算是耶稣来了都拦不住他要揍琴子的心。

“好个表里不一的毒妇!”秦楚怒骂着,一拳招呼过去。

琴子歪歪扭扭依靠在车子一侧玩手机,本就重心不稳,被秦楚这一拳打得直接一个狗吃屎,脸印在了地上。

“妈的,敢欺负我们乐宁,我看你是活腻了!”秦楚怒气横生,抬腿又要往她身上剁,风齐玉过来拉他,保守道,“先等等,把事情问清楚。”

“还用问?肯定是黎晔的狗腿子,你给我让开,我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秦楚暴跳如雷。

琴子捂着脸反唇相讥:“秦先生别以为你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都什么年代了还改不了野蛮人的习性?”

还在阻拦的风齐玉听到这话,瞬间放开了秦楚,他这人向来不会袒护任何一个大胆作死的公民。

秦楚不紧不慢地撸袖子,额角青筋根根暴起,发飙:“野蛮人是吧,今天我这野蛮人教教你规矩!”

第55章 炸毛的黎泽川

绝对的暴力钢管都能掰折,别说一个小小的琴子,一顿拳打脚踢,很快就将人治得服服帖帖,交代了一切。

还有两个小时今天的排位赛开始,风齐玉必须赶在这之前回到营地。

将纪乐宁带上车。

准备走时,琴子拍着车门要上来,秦楚却一脚油门扬长离去,他得让这毒妇切身感受感受被弃在野外是什么滋味。

“脸还疼吗?”风齐玉抽出湿巾纸小心翼翼擦拭纪乐宁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纪乐宁摇头,无力道:“刚被打那会感觉耳朵都要聋了,但这会好多了,不怎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