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着急拉住千禧,制止:“不行,这事暂时还不能让你哥知道,他昨天擅自出院导致身上接好的骨头全部错位,医生交代他最少要卧床静养一周,要让他知道乐宁现在的情况,他又要在床上待不住了。”

“那怎么办嘛?”千禧年纪小沉不住事,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过很快,他又想出了一计,翻出黎泽川照片兴奋道,“乐宁,你瞧瞧这个人你认识不?”

纪乐宁将视线扫向手机屏幕,眼眸一亮,照片里的人眉眼俊朗,气质斐然,像明星一样帅气,但她脑海里依旧没有记忆,看着看着,手机屏幕暗了,透过屏幕上反光,纪乐宁看到了自己的脸,吓得整个人都瞪圆了眼睛。

面前的脸是陌生的,她伸手不停在脸上摸索,从眉眼触碰到鼻子、嘴,这到底是谁的身体?她猛然坐起,却被大脑中剧烈的疼痛和眩晕感拉扯得又载回到床上,但心急如焚的她根本待不住,挣扎着要继续往起爬道:“镜子,镜子,给我一面镜子!”

宁澜赶忙将自己的粉饼盒拿来。

透过镜子纪乐宁真真切切看到了自己的脸,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这不是我!”她自言自语。

黎霄、宁澜和千禧全都一震,他们比纪乐宁更慌张。

黎霄叹气道:“现在只能先观察,乐宁的症状很特殊,她不是因为病变引起的失忆,是大脑皮质层被人为损坏,要是情况好的话,短时间内就能恢复记忆,不过,这可能需要药物辅助加记忆康复训练。”

宁澜心疼极了,温声安抚纪乐宁:“乐宁你别怕,你只是受伤有些失忆,等身体养好,想起来就没事了。”

“我是怎么受伤的?”纪乐宁茫然地抬起眼问,那双清澈的眸子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宁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是被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折磨成这样,支吾其词。

最后是黎霄开口解围:“你是坐出租车的时候遇上了坏人,头部受伤,才导致记忆出现了问题!”

“所以,你们是爸爸妈妈?他是……”纪乐宁眉头紧拧。

“我是哥哥!”黎千禧回应得很快,从纪乐宁来到这个家开始,他就不觉得自己是弟弟,想趁机扭转下家庭地位。

黎霄睨了千禧一眼,叮咛:“不能误导乐宁记忆。”说着,又纠正道,“我们是爸爸妈妈,他是你弟弟,叫黎千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