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共有五处玻璃划破的外伤,最长的伤口在胳膊上,有三厘米,下颌线和脖颈的伤略微轻一些。
消毒的时候,纪乐宁疼得紧紧攥着黎泽川的手。
看着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黎泽川心痛到仿佛被乱刀穿刺。
包扎完,带纪乐宁上车后,黎泽川并没急着回家,而是将车开到就近的一个地下停车场询问事情来龙去脉,他要让伤害纪乐宁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说,今天是谁伤的你!”黎泽川坐在驾驶座,问话时,抽出张湿巾纸擦拭纪乐宁下巴上沾着的血。
冰冰凉凉的湿纸巾挨在皮肤上很舒服,纪乐宁感觉身上的疼已经消去了很多,可摇头的时候,还是会牵扯到伤口于是尽量不让肢体大幅度活动,含含糊糊撒谎:“没人伤害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拿着玻璃瓶装的汽水饮料摔倒了,就……”
“你再给我撒谎!”黎泽川语调严厉。
纪乐宁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地下车库黑漆漆的,车子里的灯并不是很亮,她两只手紧张地搓在一起,继续嘴硬:“真的……就是我自己摔得!”
“那你倒是厉害了,还能把脸摔出几个手指印来是吧?”黎泽川反讽。
纪乐宁急忙拉下副驾驶的镜子看自己的脸,今天宋晏死命掐她脸,这会被掐过的痕迹十分明显,她只好继续编:“这……这是我自己掐的!”特别不擅长说谎的她,一说谎话就结结巴巴,眼神飘忽。
黎泽川有些生气,凶她:“你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