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站着两名打手,一人手持机票,一个手拎电锯。

黑红相间的大功率锯骨电锯,刀刃采用高碳钢锯齿!

时鸢被推进包厢,瞧见那把闪着凶光的夺命电锯,吓得浑身像被灌了桶干冰,寒意直窜后脊背。

“想好了没?”黎泽川倚在沙发上冷冷发话,漆黑眼眸里蕴藏着深不见底的厌恶和憎恨。

时鸢抬眸和黎泽川目光对视的瞬间,就被那双审判之眼盯到发抖,惊弓之鸟般扑到他脚下乞求:“泽川,求求你,看在我爸妈这么多年为黎家尽心尽力工作的份上,还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见证过彼此青春的人,你还记得在三青峰的山顶吗,那时你说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码归一码,我现在算的是你害纪乐宁的账,冷静三天脑子难道还没清醒吗?”黎泽川不耐烦地打断她,沉声质问。

时鸢哆嗦着,这三天她一直想着该怎么逃过追责,却从没反省过自己的行为,现在被问得哑口无言。

好半晌都得不到回复,黎泽川很失望,他本可以在黎家老宅那天就让时鸢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一忍再忍还是给时鸢留了丝余地,可这三天时间似乎是白给了,他失望地叹了声长气,冲打手发话:“去,据条腿下来!”

“是,二少!”拿着锯子的男人一脸凶神恶煞,拉开电锯启动线,巨大的嗡鸣声吓得时鸢跟受惊的猫一样四下乱窜。

一时间,房间被尖叫声和电锯声充斥。

恐惧毒药般侵入五脏六腑,时鸢惨白这一张脸,避无可避,最终钻进床底下,却被打手扯着脚踝硬拽出来。

她吓得满头大汗,还要跑,被打手抡圆膀子一耳光扇老实。

电锯悬在腿根处,正要往下切时,包厢门被人推开。

一个单薄身影狠狠撞过来,推开打手,撑开手臂死死护住时鸢,那副倔强的模样透着偏执。

黎泽川眉心微蹙,没想到纪乐宁会找到这里,担心打手会吓到纪乐宁,摆手让其他人都出去,才命令纪乐宁:“回家去!”

只有冷漠的三个字。

纪乐宁拼命摇头,她虽然恨时鸢,但时鸢到底是她名义上的亲姐姐,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时鸢被切一条腿,也不能让黎泽川触犯到法律,而她这会能出现在这里,全靠秦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