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微红的眼眶,“他有没有有没有……”发堵的喉咙,舌尖仿佛绑着一个哑铃,难以为继地发声。
林薇看着他,轻声说道:“他有些糊涂了,一直把父亲认作伯父,他走的时候没有任何?遗憾,他的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那?是一段很难捱的时光,父亲和母亲都去照顾石爷爷,隔壁的阿云婶照顾他们?,好多人都说她的父母被抓起来?了,她和哥哥很害怕,害怕他们?再也不能回来?,日?记里?都是她对失去父母的恐惧。
她无?法想象,能为他们?支撑起一片天的父母,如?果突然倒下?,那?将是暗无?天日?的绝望。
石敬尘怔然在原地,慢慢垂下?脸,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他笑了两声:“谢谢谢谢你。”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味道。
“你早该问我的。”她说。
石敬尘捂着脸,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重重地喘了口气。
有些冷硬的东西,都在清风中慢慢柔软下?来?。
石敬尘走在石子铺就的路上,阳光灿烂,天空和小时候一样蔚蓝。
他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首诗。
「我在清晨中等待
醉倒在黄昏
我在夜风中思念
看隔山灯火
想起你时,蔷薇已爬满了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