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只白玉狸奴,是他实现自己承诺所赠吗?木雕是若若赠送的,她要收好,可这只白玉狸奴呢?她凭什么要收?

姜亭月抓起白玉狸奴,用力推开窗,高高掷起,她想摔了它,可手就这么顿在原地半晌,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两只材质不同的狸奴放在一起,举止不同,却同样憨厚可掬,可爱的紧。

姜亭月看了半晌,最终将两只狸奴一同塞入箱子最底下,然后重重锁住,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她伏在妆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红,唇上也是一片嫣红,明明没用口脂,也是秾艳的厉害。

混蛋!陆慎就是个混蛋!

登徒子!混蛋!他凭什么仗着自己力气大就轻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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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花下,陆慎还站在原地,撩开衣袖,垂眸望自己手臂上的咬痕。

他轻轻抚上去,有些刺痛,上回她也这么咬了他一口,可惜伤好的太快,痕迹很快就消失了。

“怎么跟小狗似的爱咬人?”陆慎眼里带出一点细微的笑意,驱散眼底常年的冷寒,微微有了些暖色。

不过确实该咬,他先轻薄人家的,挨这一下,属实是应该。

脑海里回想着温香软玉,陆慎喉结微动,心下又想,被咬一下换来的轻薄,还挺值。

但很快,他眼底暖色再度冷却下来,陆慎在思索着姜亭月说的话。

什么叫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什么又叫隔着一条血仇,不会再嫁给他?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陆慎眼底一片沉思。

说起来,姜亭月一切异常,都从今年三月末他赢下彩头开始,明明那么喜欢他的一个人,突然转了心思,不仅要与他一刀两断,甚至还琢磨着想嫁给别人。

片刻后,他喊来了暗卫,迅速吩咐下去。

“去查一查,自三月份开始至今,姜亭月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除此之外,国公府可有什么异常?”

第81章 出嫁

这年冬,漫天飞雪若柳絮,纷纷扬洒了满地,今年的第一场雪,格外寒凉。

但街道上却已经忙活起来,不断有人清扫着地面,将脏雪铲净,露出洁亮的青石板路。

天儿还暗着,墨沉沉的蓝,月牙尚坠在天际,浮云霭霭,桃喜给姜亭月拢着披风,又将手炉递给她,细细检查一番后,才推开门。

凉风迎面吹来,冷的姜亭月将脸埋在兔绒小帽中,沉沉倦意,被冷风吹的七零八落,她顿时清醒过来。

回头问:“给雁姐姐的礼可派人带过来了?”

梨忧笑道:“小姐放心,奴婢昨夜赶回去,亲自看着装好的。”

“那就行。”

顶着风雪,一小段路,待姜亭月走进隔壁院子时,披风上的兔绒已经湿了,桃喜替她将披风解下来。

院子里一片红,贴着大红的喜字,姜寻雁厢房里丫鬟不少,忙碌来来去去,姜亭月险些没地方落脚。

她探头去望,姜寻雁坐在妆台前,喜娘正在用棉线替她开脸,姜亭月探头望了眼,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捂住自己的脸,也觉出了些痛感。

开脸时,喜娘要以棉线,绞去面上绒毛,不过才进行到一半,姜寻雁的脸已经大片通红。

她正疼的龇牙咧嘴,一抬头,望见姜亭月捂脸时的痛苦神色,不由得好笑道:“被开脸的又不是你,你这副模样做什么?”

“替你疼。”

姜亭月没有靠她太近,她身边的喜娘,梳头的梳头,添妆的添妆,忙成一团,她怕自己过去添乱,就找了个远点儿的清净地儿,坐着同她说话。

门没合严实,冷风隔着一扇屏风吹了进来,但屋里炭火烧的足,人又多,没一会儿,姜亭月就热的取下围脖与抹额,手炉也递了出去。

姜寻雁没时间招呼,今日是她大喜,她也忙碌得厉害。

姜亭月静静坐了会儿,见与她说不上话,又觉得自己在这里碍手碍脚,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