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的手颤抖了一下,却更用力的,将她抱进怀里,他一遍遍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道:“不可能,绝无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杀她,没有任何理由。

不管他怎么想,怎么推断,在他一遍遍的演算里,她都与任何事物不存在冲突,一开始就没有冲突,即便有,他也只会选她。

他断然不可能因为旁的什么,而去杀她。

陆慎一遍遍推断,却始终找不出缘由。

姜亭月忽然就觉得很委屈,她吸着鼻子,将脑袋埋在他颈边,她说:“你想杀我就算了,为什么给我用那么疼的毒药?我好疼,我真的好疼,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疼。”

他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我,我不知道。”陆慎头一回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纠缠你,你烦了,所以你恨我?”

陆慎急急否认:“不是,我不恨你,更不会烦你。”

“我爱你,乖乖,我的小月牙,我只爱你。”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眉心,一遍遍重复道。

可其实,他说的话,姜亭月都听的不大清晰,醉鬼是不讲道理的,按理来说,陆慎应该清楚,可他此时此刻,竟跟傻了似的,只会一遍遍重复,他爱她。

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语言功能,他的狡言善辩,他的理智与机敏,在这一瞬,通通都失去了。

他并不擅长吐露自己的情绪,但大多数时候,陆慎都是巧言善辩的,他能三言两语,离间衷情,也能只言片语,收拢人心。可到了如今,听了她的话,他连苍白的辩解都说不出分毫。

但少女耍了番酒疯后,已经靠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她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更罔论听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