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什么仙人抚额,莫不是抽走了他的慧根。便问:“你口中的变强为何?锄强扶弱?还是只以自?身的力量压倒一切。”
果不其然,宁弈的回答在百里?翊意料之中:“自?古以来?强者为尊,只有够强大,才能做那第一人。锄强扶弱这等小?事,学生觉得不应当占用我变强的时间。”
百里?翊蹙眉,又问:“牺牲你一人与牺牲整个国子监学生,你如何选?”
宁弈的回答得理直气壮:“当然是牺牲整个国子监学生。”
众学生咋舌:“好你个宁弈,仙人就是这么抚你额的?你还有没有心?”
祭酒大人眸子里?浮出一抹杀意:“你作此选择可是因为觉得他们修为都不如你?”
众学生将?这明晃晃的杀意看在眼里?,皆心惊肉跳。
宁弈只觉理所应当:“那是自?然,弱者只能被淘汰。”
“好,好好。”祭酒大人一连说?了三个好,眼底杀意愈发浓烈,恐怕除了宁弈谁都看得明明白白。
就在众学生胆战心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时,祭酒大人出乎所有人意料道:“今日考的风缚术,只要?你能将?其与学子悬于日下一个时辰,不得动弹丝毫,我便教你如何变强。”
荒唐!荒唐至极!这到底是国子监祭酒?还是要?拿人祭天?!此言一出,又有一批学生连滚带爬逃离了国子监。
祭酒大人折腾学生们便也罢了,尤其爱折腾祁司业。私下里?都在传,二人是在争国师大人的宠爱呢。
只不过,相比对待学生们,祭酒大人对祈司业的行为显得未免有些……幼稚?
见祈司业在树下纳凉小?憩,祭酒大人便将?他头顶的大树悄无声息地连根拔起,还在他头顶幻化?出一个太阳,瞬间晒得祈司业白皙的脸上干裂起皮。
还有学生见到,祭酒大人会故意在祁司业的吃食里?下泻药。用量之大,药效之歹毒,即便祁司业修为高深,也经不住折磨。
以至于后来?祈司业连国子监的水都不敢喝一口。
祁珩走在来?国子监的路上时,抬眼便见着诸多学子静止悬于高空,乍一看着实?有些瘆人。
祁珩自?言自?语,越说?表情?越凝重?:“可是那祭酒又在搞什么鬼?”话才说?完,他想到自?己完全?打不过祭酒,苦笑着转身,干脆躲着他算了。
可才折返了几步路,祁珩又连连叹气停了下来?,愁眉不展:“不能再耽搁了,如今只有这一条线索了。”说?好的当了司业能上朝,可那国师也不知去哪儿了,此事一再被搁置。如今即便那祭酒厌恶自?己,也只好试着去求求他。
于是祁珩只好硬着头皮,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