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魄则在一旁叹为观止。

可是半晌后,百里翊收回手,道:“还是不行,他像是被困在了自己神识之中。”

“啊?”季言心第一次听闻,有人竟自己把?自己困于神识中,转念一想,自言自语着,“同样是蛇……应该……”

“腾蛇出?来?”季言心抬手对着须弥纳戒叫唤。

百里翊第一次听这个名字,疑惑问:“腾蛇?”

话音刚落,只见一红发玄衣

春鈤

男子?站在三人面前?。此人面容棱角分明,额间一点朱砂,目光冷峻深邃,顾盼之间尽是英武之势。

百里翊满脑子?都是青丘再见时?,那丑到极致的九头蛇兽,嫌恶道:“九罂。”

“他叫腾蛇。”季言心纠正。

百里翊倒是忘了,这个上古蛇魔早已被季言心收服,同样是蛇,说不准他有法?子?能救神屠。

季言心将腾蛇推到神屠榻边,道:“你快给?他瞧瞧,这是怎么了?”

腾蛇不问缘由的拒绝:“我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我还当是什么天?大的事,我又不是医者,不会医人。”

季言心:“他是蛇,怎么说也是你本家,你先给?瞧瞧。”

腾蛇这才瞥一眼神屠,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抬手随便探了探神屠的气息,道:“作为冷血的蛇,竟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是丢蛇的脸。”

季言心追问:“这么说你是有法子救他?”

腾蛇道:“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此话怎讲?”

腾蛇解释:“简单来说就是,这条蠢蛇被自己的心魔给?困住了。需解开?心结方可走出?困住他的牢笼,倘若走不出?来,只能等死?。”

季言心疑惑:“可是他都醒不过来了,看样子?是没法?靠自己解开?心结……”说到此处,她?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看向百里翊道,“你能助我入他识海么?我想能从?他的过去中找到心魔?再想如何解的法?子?。”

“不。”百里翊拒绝得果断。

季言心眸子?一亮,凑近百里翊盯着他看,“你没说不能,便是可以。快别耽搁了,这边事了,我们还得去登仙台呢。”

百里翊无奈:“我入他识海便可,你不必去。”

季言心蹙眉:“就让我去吧,我寻思着这件事跟他死?去的母亲有关,倘若是真的,下?一步便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到,不了解他的过去,恐怕不能做好。”

百里翊斥责:“作为一个妖族,他活了几千年,那么多?的过往,岂是你一个区区凡人能承受的?你不想要命了!”

“放心,我只是去窥探他的一小部分记忆而已,并不是要把?它两?千多?年的过往全都看一遍。”

“你如何判断他的心结,是由哪一段记忆而生成的?”

“来的路上,我问过云姑娘了,今日是神屠母亲的忌日,长街宴散了后,神屠去祭拜他的母亲,回来不久后便这样了。我猜测,他的心魔与他母亲有关。我也问过了,在神屠少年时?代?,他母亲便死?了,所以只去窥探那个时?期即可。”

百里翊这才道:“走吧。”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季言心对腾蛇与花魄道。

花魄点头如捣蒜:“没问题。”

“我又不是你的……”腾蛇的“跟班”两?个字还未说出?,季言心与百里翊便只剩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他即便不情愿,也只能在寝殿内随意找了果子?啃起?来,等他们两?个回来。而花魄则无比好奇地守在两?人身边:“这入人识海怎么跟元神出?窍似的。”

识海里的时?间与外面不同,短短一炷香后,二人便已知晓了神屠整个少年时?代?的经历返回。

季言心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心里五味杂,道:“我去找云姑娘他们。”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百里翊却不以为然地跟上。

腾蛇抱怨:“不是……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