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策远将她捞至身前,帮她拢好裙子,耐心听?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关注点。
没多久,等轮渡的人又多了很多,过道人挨人,舒然和席策远被挤到最?边上,旁边是一个提着鸡仔竹笼的婶子。
小鸡仔叽叽喳喳十?分可爱,但是竹笼底下全是鸡屎。
舒然怕碰到,拼命往席策远怀里?躲。
她既要看又要躲,席策远只能侧身半揽着她。
两?人靠的很近,周围也没人会注意他们。
舒然靠在席策远胸腔处,感觉他心跳渐渐加快,抬头看见他微红的耳朵,她踩上旁边的低矮石墩在他耳边吹气,“你很热嘛?”
江边傍晚凉風阵阵,风直接从脚下灌上来,虽然人有点挤,但也没多热。
席策远已然面红耳热,却冷着脸把她抱下来,“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下面是碎石沙滩,这要是摔下去可不是小事。
舒然摸着腰间他的手臂,软声说:“你不是一直抱着我的吗,不会掉下去的。”
任她怎么说,青年的脸色冷淡依旧不见好转。
舒然自知理亏,老老实实依偎着他不敢再动,旁边的鸡仔叫累了,也安静了一会。
上轮渡后,舒然拉着他到窗户边看江景,期间两?人的手没有松开过。
太阳沉落,晚霞映照江面,水天交接,霞光一片。
伴随着舒然的细语,席策远冷硬的脸色渐渐柔和下来。
江渡一来一回?,回?家时天色全黑,舒然仍说从西门进家属院。
席策远:“出什么事了?”
“门口的人應該是找我姑姑的,我哥说我跟姑姑有点像,让我这几天从侧门上下班,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哦。”
“嗯,会有危险吗?”
“没有吧。”毕竟那个人有家暴的前科,舒然也不敢确定?。
席策远把她送到楼上,等晚上九点多,舒家父子回?来后才離开。
陈薇看儿子回?来,上来问:“你跟然然说了让她过来吃饭的事了吗?”
早上出门的时候,陈薇特意交代了几遍,让他跟舒然说一声,到时候她好准备红包。
席策远关上门,“过几天吧。”
李芩一边下面条,一边问舒弈:“你爷爷怎么说?”
“没说什么,只让我打电话给?伯伯,让他们也回?来。”舒弈边说边活动颈椎。
“那就好,肯定?得让他们離了。”
舒弈看妹妹兴致不高?,问她怎么了。
舒然表情纠结,梦里?李芩夫妇在关蓉蓉的建议下,每个月给?那人一点钱,他就带着孩子回?去。
姑姑虽然没再回?去,但也没能離婚,之后一直呆在爷爷身边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舒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方?面觉得这个办法简单粗暴,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太可靠。
最?后,她选择问出来,“拿钱让他回?去可行吗?”
舒弈瞥了她一眼,“后患无穷,到时他会像个无底洞,一有风吹草动就有威胁你拿钱,你后悔也来不及,又因为之前砸进去的钱,不得不继续妥协,永远被人拿捏。”
他漫不经?心的给?妹妹传授经?验,“处理这种事不求快,但要一击必中。”
“说归说,但我不希望你遇到这种事,如果有,尽快告诉我,我给?你想办法。”
舒弈一直觉得妹妹这一个多月的表现十?分奇怪,但又找不到具体由头,只能在日常多教?她一些解决问题的理论,不过具体实践还是他来的好。
舒然抿嘴笑笑,轻轻應了一声。
事情就像舒弈预料的那样,黑壮男人在家属院门口一直待着,晚上也不愿意離开。
他愿意待着,保卫科的人也不好驱赶,也干看着。
关蓉蓉每次路过都会停下看一会,算他还能待多久。
黑壮男人来的第三天下午,关蓉蓉跟黑市的人牵上线,在角落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