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垚最后越说越兴奋,脸赤紅一片,把?椅子挪到舒羿身侧, 跟他分享几个消息:“三車间停职在家的那个主?任曹炜, 这回肯定回不来了。”
说着,他伸手比了个“六”的手势,“吃原料差价吞了这么多,现在厂里瞒着, 只说他失职,估计过段时间就要被处理?。”
陈垚吃了口花生米,小声道:“都照他这样吞,迟早得垮。”
舒弈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上一世他出狱的时候,海市国营厂就因为内部原因走向下?坡路,最后被蛀之一空,全体工人被迫下?岗,给他们补了极少一笔钱,厂子就被卖给一家民营企业,原领导层下?岗再就业后赚的盆满钵满。
在这个过程中,有人视而不见,有人默不作声,有人得过且过,或许也有人站出来发过声,但有些事不会?因为个人的参与改变最后的走势。
陈垚不能,他也不能,也不想。
舒羿站在楼下?,抬头望向二楼,家里没有亮灯。
青年拿出兜里的奶糖,指尖拨开糖纸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完全不足以代替刺激的烟草味,他機械性?的咀嚼着,一颗又一颗,直到太阳穴传来丝丝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