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他听到了季昀铮和妹妹的声音,他站在阴影中,看着眼眸清澈,少女?时期的妹妹忍不住点燃了一只烟。
他打的季昀铮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靠近她,他主动张罗着她和好兄弟的婚事,他只想她轻松快乐。
可舒然似乎并不喜歡茫然无?知的生?活,她想要独立自由,舒弈知道,可他无?法控制自己。
每个夜深人静的深夜,舒弈总是会?回到在病房里看着口袋呼吸机,生?命力微弱的妹妹一夜又一夜,看着她垂危消逝,他濒临崩溃,可白天又看到妹妹好端端站在他面?前,听着她的关心,撒娇,闹别扭,他身体表面?的裂口被一点点缝合抚平,内里却在流脓腐败。
他听到妹妹也总夢到前世的事情?后,先?是恐慌,然后试图阻止,可他不可能让她一辈子不入睡,也不可能日日夜夜都陪在她身边,只能拼命忍着痛苦,强迫自己接受。
他没?告诉他们廖雪华自杀,就是怕刺激到舒然再次做夢,可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他知道,这一天躲不过去,于是等着她明早的最后审判。
舒弈揽着席策远的肩,轻笑着说:
“我?怎么样不重要,只希望不要影响你们俩的感情?,如果她很我?,你也别帮我?说话,好好跟她过日子就行?,她要是有火你就顺着,不要亏待她的衣食住行?,也不摇给她委屈受……不然到时候就算我远在天涯海角,也要回来教训你。”
舒弈接受妹妹的埋怨,接受她的恨,甚至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但不希望她影响自己的现有生活。
“你要去哪?”
“不去哪,你赶緊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席策远离开,不一会?却又拎着一堆酒回来。
两人坐在长凳上,一瓶接着一瓶喝到半宿,最后还是席策远清醒着把?舒弈送上楼,轉头回了自己家。
他们的房间里,舒然蜷缩在被子里,等席策远一进去,她就四肢并用的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