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行?”

“嗯。”

“你剛上学?的时候,我跟席策远天天早退接你放心,等上初中的时候,每天中午不吃饭说要减肥,我跟席策远给你送饭,盯着你在吃完才离开……”

舒然?趴在他肩膀上,听?见他说这些话,轻声回答:“这些我不太记得了。”

“伍林街的板栗糕,钢厂的板栗,长街的鲜肉月饼他都去帮你买过,你可能?是这几个月才席策远熟悉认識,但他照顾你很久了。”

舒然?精神困倦,迷糊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她隐约听?见舒弈问她怕不怕席策远生气。

她摇摇头。

舒弈不紧不慢地引导妹妹思考,“你很清楚他不会生你气对不对?”

“嗯。”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不会生你气。”

舒然?很困,她很清楚答案,席策远比她喜歡的多?,可她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没能?回答就歪头睡过去。

舒弈在背着她回到机械厂家属院的途中,再次重复叫醒她,趁她意識朦胧的时候给她做忘却有关梦境的心理暗示,他极有耐心,一直做到叫不醒她为止。

到楼下后,他们?那栋楼有一户家里的灯还亮着。

他刚走到二楼,还没掏出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席策远看见舒弈背上的人?,下意识要把她接过来,却接了空。

舒弈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伸手拨开他,走向主卧掀开被?子,轻巧的把妹妹转背为抱塞进被?子里,给她安顿好后顺手关上门。

席策远进屋帮她把外衣脱掉,又塞了个熱水袋在她怀里。

客厅里,舒弈抱手靠在沙发上等他。

“抱歉,我。”席策远在他身旁坐下,声音有些干哑。

舒弈似笑非笑的给他递了杯水,“不用跟我道歉,她刚跟我说了,我理解你,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我支持你们?离婚,以后也不会影响我们?两?家关系。”

席策远闭上眼睛,沉重的呼出一口气,“不离。”

对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嗯嗯,但有时候好聚好散也挺好的,你想开点?。”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两?人?影响舒然?睡觉,声音放的很轻。

舒弈翘起?腿,支着脸笑吟吟的说:“那你怎么?不跟我妹妹说点?人?话呢?既然?都提离婚了,怎么?不硬气到底呢?”

“反正不离。”当时那种情?况,席策远想的是舒然?不想跟他在一起?,离婚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发现自己无法接受舒然?跟别人?在一起?的可能?,便止住了话。

“呵呵,我得回家了,你就在这受着吧。”舒弈朝他翻了个白眼,“她不舒服刚才去过医院了,夜里多?看着点?。”

送走舒弈后,席策远拿湿的溫毛巾给舒然?擦拭手脚,他动作?很轻,但舒然?还是醒了。

舒然?一睁眼就对上一张俊脸,借着昏黄的床头灯,她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四?目相对,意识回拢,舒然?迅速合上眼睛装死,感觉毛巾离开脸,脚下一凉。

她小心翼翼睁开右眼,看着席策远拿着黄色毛巾要给她往她脚上擦,连忙睁开另一只眼睛,缩脚小声说:“你给我的脸和脚用一条毛巾?”

这是她这两?天头回跟席策远主动说话,他眸中亮起?细碎的光,把毛巾给她看,“不是一条,那才那条是黄色。”

离得近了,能?看见他手里的毛巾是白色,邊上有两?圈花纹,确实不是刚才擦脸那条不一样。

舒然?坐起?来,越过他把脚放到盆里泡了会。

中途水凉了,席策远还给她加了些热水,然?后跟她在床边并排坐着。

舒然?感觉气氛相当诡异,但她又不想开口跟席策远说话,一边发呆一边梳理目前掌握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