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是我?跟你哥不对,我?们不应該瞒着你,别生气了。”
舒然?迷蒙的脑袋瞬间清醒,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看着他义正言辞的说:“那不行,你跟我?哥太过分了,你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
席策远不解的看着她。
舒然?半垂着眼睛,沮丧地说:“我?明?明?有在很努力地长大,可你们總拿我?当小孩子,我?覺得自己?像个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不等青年回答,舒然?便吸了吸鼻子,自问自答道:“我?生气,你们哄着,冷战,你们受着,就是没有第一时间想过要跟我?好?好?谈谈,你们假装很尊重我?的意愿,却總是俯视我?的想法。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这样,明?明?我?也长大了,尊重一下我?很难吗。
我?哥这样就算了,谁讓我?是他妹妹,可你为什么也这样,在你心里,我?到底是跟你扶持过一生的妻子身份,还是需要一直照顾的妹妹身份?”
舒然?知道这番话有些偏激,但她心里极度委屈,做不到冷靜的陈述。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圈鼻子红了一片,眼里翻涌着泪花,咬着唇瓣不讓自己?哭出来。
席策远沉靜的眼眸微微失神?,伸手揽住她,哑声道歉:“抱歉,我?以?前没注意,以?后?不会了,但是然?然?,我?不是拿你当妹妹照顾的,刚开始或许是,但后?面是拿你当妻子照顾。”
窗帘上的光块變亮了一些,晨曦沿着边缝照进来,房间里的暗色慢慢褪去,鸟鸣声清脆雀跃。
舒然?心里的委屈淡了很多,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席策远,执拗的说:“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我?不需要这种全方位的照顾,你这样会让我?變得很脆弱。
我?想独立,我?想成长,我?需要你的理解尊重,陪伴信任,这样就算遇到事?情,你们不在身边我?也可以?独当一面,你明?白吗。”
席策远怔忪地望着她清澈的眼眸,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改正行吗?”
“嗯。”舒然?回抱住他,不放心的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在反思。”
舒然?亲昵蹭了蹭他的鼻子,打着哈欠说:“你要是改好?了,我?肯定会更喜欢你的。”
“那我?努力。”青年眉眼柔和?的吻了吻她的唇角,手轻抚她的后?背,“睡吧,待会我?叫你。”
跟席策远坦诚布公的谈完,舒然?心里的重担卸下许多。
早飯时,她轻快的跟家人打着招呼,舒弈笑吟吟的往她白粥碗里放了颗流油的咸鸭蛋黄。
舒然?用勺子戳碎咸蛋黄,嘟囔说:“我?想吃烤地瓜。”
“囡囡想烤地瓜吗?回头?我?给你支个炉子。”舒晓彦走过来说。
舒弈笑出声来,“算了,别又像小时候一样,吃了自己?烤的地瓜上吐下泻的。”
“我?都长这么大了,肯定不会啦。”
舒弈站起身拍拍她的头?,“小孩子才会总强调自己长大了。”
舒然?也不想跟他争辩,安静喝完粥,等席策远从席家回来跟他一起去上班。
从车棚分头?走的时候,舒然?走到舒弈旁边,蹙着眉头?撂下一句:“你这几个月总否定我?,我?很讨厌你这样。”
在舒然?印象中,舒弈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虽然?保护她,但不会过度插手,面上吊儿郎当,说话都是以?鼓励为主。
就像舒然?跟大院其他孩子吵架时,他只说了两句不要委屈自己?之类的话,她不主动提,他也不会多管。
哪像现在,恨不得什么事都帮她出面,总是觉得她不可以?,什么事?都不让她管。
舒弈这种变化很细微,却在潜移默化的转变着,如果不是舒然这几天冷静思考,或许不会发现这些问题。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变化的,以?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