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苏媛媛很清楚,说什么话能将舒然留下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用怨怼的眼神看?着舒然,“他走前见的人是你哥,肯定?是你哥跟他说了?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哥真狠啊。”
舒然歪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輕笑出声,“你哪来这么大脸,值得我?哥这么做。”
她?说完就要走,苏媛媛拽住她?的胳膊,继续大力输出:
“你也在怀疑我?的话吧,不然你为什么停下,你哥从小就是个坏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一点不稀奇,说不定?哪天就遭了?报,啊。”
苏媛媛话没说完,发出一声惨叫,整张脸因疼痛扭曲在一起。
舒然用之前舒弈制住自己的手法,用上十二分的力气去摆弄苏媛媛。
苏媛媛这几?天食不下咽,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自然挣扎不开,脸因为气愤充血涨的通红。
舒然把她?按在楼梯的栏杆上,明艳眉眼间?尽是冷意,说话却依旧輕声细语。
“你真的很讨人厌,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整天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我?不理你,你就天天在我?面?前跳,恶心我?就算了?,扯我?哥干嘛呢,不就是想激怒我?嗎,那我?就如?了?你的意好了?。”
说着,舒然把她?往前压,让她?腰部以上的部分都悬在栏杆外。
苏媛媛看?着下面?的地面?,耳边是舒然的輕笑,小腿止不住的打颤。
“怕了?,这才二楼,一点都不高呢,摔下去顶多摔个胳膊断个腿,不过运气不好的话,脑袋先着地,摔死也不是没可能的,又或者,摔坏了脸……”
听到这,苏媛媛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然,声音抖得厉害,“你,怎么,”
在她?记忆中,舒然做不出这种威胁的举动。
舒然微笑,“以为我不敢?”她松开一只手。
苏媛媛感受到莫名的失重?感,眼眶里充盈着泪水,强装镇定?道:“你要是把我?推下去,你也跑不掉。”
舒然:“小时候你把李祺从楼梯上推下去,叫人的时候,却跟大人说是我?推的,那时候他们?都信你。
现在四下无人,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名声,说是我?把你推下去的,会有人信嗎?”
这番话击穿了?苏媛媛的心理防线,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到下面?的楼梯上,声音嘶哑破碎,“来人,有人吗,救命。”
舒然没有制止她?,静静地看?着她?呼救。
许是听见二楼的动静,一层楼梯口出现一抹男人的高大身影。
苏媛媛眼底闪起希冀的光,呼喊的更加大声。
男人上到缓步台,仰头看?着正上方的两人,声音帶着明显的安抚意味:“然然。”
是席策远。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眸子里尽是平和,很往常没什么两样,他朝舒然伸出手:“该回家了?。”
舒然看?着他淡漠的脸,心里的愤怒漸漸平息下来。
她?伸手把苏媛媛拉回来,然后?猛的松开手,任对方重?重?摔在地上,撂下一句“别惹我?”后?朝席策远走去。
回机械厂家属院的路上,舒然坐在席策远自行车后?座,抓着他的衣服解释道:“我?刚才只是想吓吓她?。”
席策远看?不到自己的衣服被她?揪出大片褶皱,只点点头,“嗯,我?知道,晚上想吃什么?”
“后?街的酸辣面?片。”
两人吃完饭,在体育場看?别人活动。
場馆里放着《运动员进行曲》,舒然从跳高場,看?到乒乓球場,最后?在篮球场停下来。
露天的水泥篮球场上有十几?个篮球架,昏黄的小灯泡照亮对应的篮球架。
因着钢厂有个大体育场,今天有灯光球场的联赛看?,许多人都跑去看?比赛了?,机械厂体育馆篮球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