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斯“嘶”，揪了下胡子，“蒙上卿所言有理，的确有这个可能。只是，梦中遇妖之事实在非比寻常，若是陛下做了那样的梦，应当印象深刻，不会忘记才是。”

他说着，看向嬴政。

嬴政蹙眉，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在努力回忆小时候所有和狐狸有关的事情，半响后摇了摇头：“朕仔细回忆一番，的确从未见过妖狐。”

一顿：“至于梦境中事，朕记不清了。”

李斯道：“看来，还是得请求神女帮我等解开疑惑。”

李信颔首：“只是，不知神女去了何方，是否还会归来。”

“会来的。”嬴政的语气十分笃定。

琅琊对于神女来说十分特殊，神女必然还会来这里。

蒙毅、李信、王贲、李斯显然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点头。

“蒙毅，款待神女的宴席继续准备，免得神女出现后显得太过仓促。”嬴政吩咐道。

“唯！”

蒙毅应声。

嬴政挥了挥手，众人便退下了。

嬴政一人坐在室内，沉思良久。

直到暮色降临，月上柳梢头，嬴政才陡然回神，透过窗户看向窗外那一轮明月。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月亮，忽然心中感慨不已。

上古炎帝时期，神女是否也曾这样在窗边看过月亮？

神女，可曾去过月宫？

“自然是去过的。”忽的，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童音。

嬴政低头，看到窗前的梧桐树上不知何时站了一只凤凰，小小的身形，看上去既漂亮又可爱，周身萦绕的火焰使祂看上去十分神圣。

“原来是丹朱大人。”嬴政抬手行礼。

小凤凰把翅膀当手，像模像样地回了个礼。

“丹朱大人方才说，神女到过月宫？不知月宫是何模样？”嬴政放下手，好奇地问道。

小凤凰摇摇头：“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一座很漂亮但是空荡荡的宫殿，里头有很多漂亮的玉桂树。唔......月宫就是你们平时看到的那种颜色，像银白色，又像透明的玉。”

“银白色、玉色......”嬴政喃喃重复着，在脑海里幻想月宫的景色。

可他再怎么幻想，也幻想不出月宫的美。

到底是凡夫俗子，不曾登过天门。

思及此，嬴政不禁有些怅然。

他身为天子，富有四海，本应是天底下最见多识广的人，此刻像个下里巴人。

随即，他又想到，眼前这凤凰虽然看上去是只幼鸟，但神鸟寿命悠久，想必也活过许久岁月了吧？

这么想着，他便问了出来。

小凤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我是活了很久没错，但我们凤凰一族的寿命和你们人族不一样，按照你们人族的计算方法，我其实还不到两岁呢！”

“什么？”嬴政顿时惊愕。

小凤凰用翅膀当手叉腰：“哈哈哈没想到吧？”

其实，严格说起来，它只有半岁。

因为它出厂后的前六个月，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原因是主系统觉得它是瑕疵品，明明是高级人工智能，但是智商太低，不适合使用，想要销毁它。

它出厂的时候加载了情感模式，知道被销毁就意味着死亡，但并不能明确体会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并不感到恐惧或是悲伤。

它觉得无所谓。

只是后来，主神来了一趟，和主系统商量了一些事情，主系统最后便选择留下它。

当时，主神好像说的是：“有瑕疵也不错，正好可以做一个新型实验，你不要的话给我好了。”

主系统问：“新型实验？你是说之前那个......”

“对，我说的就是她。”主神道，“智商低的系统，也有低的好处，太聪明的会引起她的警惕心，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