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杨贺多想,季尧已经在剥他的衣服了,他迫切地渴求着身躯相贴的温度,肉挨着肉,赤条条的,真实到让他灵魂战栗,方才能驱散盘踞在心里的寒意。

他动作太粗鲁迫切,等杨贺反应过来的时候,袍摆撩起,裤子都被扒了,露出半个挺翘浑圆的屁股,白生生的。

他变了脸色,拼命抗拒推抵,骂道:“你够了!今儿早朝已经延误了,你还要不要”

话没说完,季尧直接将杨贺翻了过去,底下那根东西硬邦邦地已经起了,咄咄逼人地抵着他。

杨贺慌了神,手脚并用地将将爬开了两步,就被拖了回来,季尧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声音哑得不像话,沉沉的,透着股子压抑的癫狂,说:“杨贺,你乖乖的,不要挣,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杨贺含糊地骂了声,尾音抖了抖,变成了一声惨叫,季尧草草地拿手指插了几下,就掰开了他的臀瓣换成了那根蓄势待发的凶刃,不容闪躲的,蛮横往干涩的穴口里插,疼得杨贺脸都白了。

季尧也不好受,他低头亲杨贺的耳朵,头发,喘息急促,“杨贺。”

他也不知为什么叫杨贺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一开一合转过唇齿,还未转过心脏,已经沸腾了起来。

杨贺闭着眼睛,眼睫毛直颤,咬牙切齿地骂季尧,“你是不是有病疼,疼死我了。”

季尧恍若未闻,阴茎慢慢凿开后穴一气儿插到了深处,二人不知做过多少回,契合无间,竟也没有流血,兀自紧紧地夹着他,怯怯地瑟缩着,抗拒又柔顺。

季尧喘着气,汗湿的手不住地摩挲杨贺的脸颊,杨贺气急了,咬住他的手掌,咬得狠,一下子就尝着了血腥气。

季尧浑不在意,反而就势摁住了他的嘴唇,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解了瘾的瘾君子似的,喃喃道:“杨贺,我好想你。”

杨贺含糊不清,骂不出声,嵌在臀缝里的东西动了起来,饱胀和撕裂感刺激得他浑身发抖。

突然,杨贺恍惚间竟觉得肩膀湿漉漉的,他睁大眼睛,不是幻觉,当真是水,下雨似的,一滴一滴地打在皮肉上。

殿里怎么会有水?

他茫茫然地想,可旋即,瞳孔都颤了颤,下意识地想扭头往后看,却只见一滴晶莹的水滴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颌,沉沉地砸了下去,嗓子眼都像被掐住了,“你”

眼前压上一只手掌,季尧紧紧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杨贺怔怔地,好半晌都没回过神,脑子里盘旋着那颗眼泪季尧哭了?

季尧怎么哭了?

季尧怎么……怎么会哭?

“你哭什么,”杨贺呆愣愣的,仍有些不可置信,他没有拿开季尧的手。

这太荒谬了。

过了许久,季尧开口,声音沙哑,他说:“杨贺,我做了个梦。”

杨贺没有说话。

季尧畏寒似地压了上来,二人身体密不可分地贴着,腿压着腿,杨贺陷在床榻和季尧的胸膛里,圈得牢牢的。

季尧的吻落在杨贺的耳边,缓缓落到脖颈,“我梦见你死了。”

“我杀了你,”他说得缥缈又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平淡至极的事,“我下令,斩了你。”

杨贺身体顿时僵住了,手指尖都是凉的。

季尧慢慢地说:“我还是当了皇帝,然后变成了一个疯子,我们,这里的种种都不过是一场梦,我醒不过来。”

过了许久,杨贺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道:“一场梦罢了。”

季尧一言不发,他抽身退开。二人面对面,杨贺看着季尧的眼睛,无声无息的落泪好像是他的错觉,可季尧眼眶是红的,偏执而深沉地盯着他。

季尧拿手指碰他的脖子,杨贺下意识地闪躲,却又硬生生地停住。

季尧问:“疼么?”

杨贺看着他,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突然,季尧没头没脑地说:“我爱你。”

杨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