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呢,高中毕业就去工作,然后下岗,打零工,到现在每天围着锅边转转,一事无成。”
以前叶青禾絮叨的时候总爱反复说这段,说没什么好怪罪的,人家家里也不是多富裕,能养活她已经不错了,可嘴上再怎么讲不在乎,心里还是不甘心。
她当然不甘心,如果有足够稳定可观的工作和收入,在发现谭昱精神出.轨时就可以有底气地果断离婚。她不信任谭昱,两个孩子一个都不想放弃,却又没有能力独自抚养。她身后无依无靠,不得不为最基本也是最庸俗的原因低头。
谭司文理解,所以说:“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还是那个想法,要不就搬过来跟我一块儿住,每个月我还会给你养老金当作零花钱。”
或许是见氛围逐渐朝着严肃的方向发展,谭司文面无表情却故作玩笑般补了句:“不搬来的话零花钱没有。”
叶青禾也被他逗笑,嘴上依旧不饶人:“差你那仨瓜俩枣,你老娘我存款也是有的。”
“好好好,那今年过年的红包就先不给你了。”
“多是不多,但也算个心意,该拿你还是拿来吧……”
忙忙碌碌间备好了晚上的菜,照常是叶青禾掌勺,谭司文跟在旁边打下手。
期间谭司悠来厨房晃悠了一圈,不声不响地从卤味盘子里拿了两片肉,觉得味道不错,等拿第三片时正好和转身的叶青禾对上视线,于是赶紧把肉塞进嘴里,举着那只沾了卤汁的手闷声跑回房间里去了。
“我的天呢……”叶青禾对自己生的孩子也同样感到无语。
晚间吃年夜饭时也算平和,也不知是气氛到了还是当真关心,谭昱少见地多问了几句两个孩子的近况。
谭司文周全地回应着,像是应对许久不见好奇心作祟的亲戚一样。
谭司悠则回得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眼里和脑子里全是吃饭这件事。
她的精神和心理状态,一向是连谭司文都佩服的。
夜里谭司文准备开车回去,叶青禾觉得太晚开车不安全,让他留下。
住倒是有住的地方,现在的书房是谭司文以前的小卧室改的,里面放了张单人小床。
大学虽然是在宁海本地读的,但谭司文回家的次数和外地同学差不多,谭昱那会儿执意要把他的卧室改成书房用,叶青禾不同意,为此俩人还大吵一架。
吵过之后房间仍旧是改了,谭司文假期要是回来就住在小书房里,平时他不在,谭昱就住在这儿,同这一屋子的书和字画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