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他父亲有关。

谭司文对他们夫妻俩的事是知道一些,但也并不完全,很多都是经年累月下来通过相处间异常点滴的推测。

他父亲当了一辈子的教师,却根本不会教育孩子,也不懂家庭中夫妻关系会完全反馈到亲子关系上。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个自私的人,放任着一地鸡毛的生活,也从来没想过要挽救。就留下叶青禾一个人在这段摇摇欲坠的关系中,来来回回的折磨自己。

谭司文静静地跟在叶青禾身后,看她在货架间快速穿梭挑选菜品,时不时和称菜的阿姨就着菜价聊上几句。

他有句话忍了很多年,每次这样看着叶青禾就真的很想劝她过不下去就离婚吧。

可他们夫妻俩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词,就任凭日子在冷言冷语的相互隔阂中蹉跎十几二十年,并且隐隐有着要这样将就着过一辈的想法,好像也没有人记得或许还有这样一个选择。

精神出.轨是起因,犯了错的人认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结果,而选择原谅的人也做不到完全原谅,那这段关系就注定是畸形的,所有人都要承受畸形关系带来的后果。

可惜没有人意识到他们的家庭关系已经异常到根本不应该继续维系下去,就只有谭司文。

不是没想过逃离,毕业后在锦川远离家人生活的两年里,谭司文是第一次有种畅快的感觉。

直到谭司悠坚持要学美术同家里爆发争吵,叶青禾亲自跑来锦川抓人回去。

谭司文没挣扎没反抗。

他体谅叶青禾,知道她心底的不安与患得患失,也明白自己一走了之,让谭司悠独自面对他们实属不该。好在小孩儿年纪不大,却比他要顽强得多,即便每次见到谭司文时带着些忧郁,走得时候却精神饱满。

“你倒是说说你那工作好在哪儿?一年到头连我都见不着你几次。”

“你可以去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