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项都他敢放手让谭司文一个人去做决定。
他对人的欣赏向来不曾说出口,但任谁都能看出来,就是没想到,最终俩人能变成现在这样混乱的关系。
有些出乎意料,但尚且都在可控之中。
身边的这个位置,相较于其他任何人,谭司文都是最能令他省心的选择。
徐朔未有婚约,也没有公开的伴侣,这种事他向来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以往不愿摆到台面上,更多的原因是出于对公司形象的考虑。
不过现如今和谭司文滚到一块儿去,到底没法如之前一般坦荡与随便。
谭司文向来不是没心没肺的性格,隔日几乎是在天亮的同时睁开眼睛,清明得像是根本没睡着一样,唯有眼角的突兀的几根血丝将伪装暴露。
他伸手摸了下胳膊,反应过来身上穿着浴衣后才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掀开被子慢慢下床。
昨晚进来之后始终未见开灯,谭司文也只是听徐朔说了句是套房。
此刻他光着脚站在地毯上环顾四周,好半天才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迈出了第一步。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手机,抬头看了眼另一间关上的房门,又重新回到卧室开始打电话。
这类酒会为显周全,一般都会提前预备些房间供来客休息。但徐朔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留宿。
说好听一点是对生活品质有很严格的要求,难听一点就是事儿多。但像徐朔这种出身的人,生下来就有挑剔的资格。
谭司文打了一圈电话,联系助理准备衣服,联系司机取衣服后过来接人。放下手机后,又用房间内线联系负责人准备早餐。
等徐朔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谭司文已经穿着妥当,开了门等服务生推车进来。
徐朔刚准备说的话咽了下去,微不可查地怔了一下,转头看了眼窗外。
他没比平时晚起多久,这会儿大概也就七点半左右。没成想一大早,谭司文已经将所有事都安排妥当。
他这个助理,总是比预料之中还要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