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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孟长云!

真的是孟长云!!

怎么可以是孟长云?!!

镇远侯府孟家,一门忠烈,孟家男儿尽数战死沙场,包括孟长云的母亲。

孟长云,是镇远侯最后一滴血脉。却也在征战来临的时候,自请征战沙场。

一时飞将军的名号传遍天下,世人皆知孟长云是天齐的战神,有她在,孟家军在,天齐无忧。

如今,这般悄无声息的,在大胜之际,太子带回来孟长云的头颅?

人群后,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慢慢走来,他一身玄色衣衫,清贵出尘,面容冷肃。

一步,一步,一直走到慕北翼的面前,冷冷看着慕北翼。他面容冷肃,衣服上还沾染着血迹,只是一双眸子,一片冷沉!

“殿下,请给我们一个解释!”景廷一字一顿的说道。

“殿下,请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人群里有人大声问道。

如果说天齐有脊梁的话,孟家军就是天齐的脊梁。

孟家,孟家军,在天齐百姓的心里就是神祗一样的存在,有孟家军在,有孟家人在,他们从来不用担心有敌来犯!

如今,脊梁塌了!

“殿下,给我们说说小将军是怎么出事的,我等为小将军报仇!”有人接着大声喊道。

人群有些骚动起来,慕北翼的脸色愈加的黑沉,这个场面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

站在慕北翼面前的景廷,缓缓的举起手,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就静默了下来。

是啊,还有景世子,还有京城人心里的白月光景世子。

有景世子在,定然不会让小将军白死的!

景廷缓缓的放下手,抬起头,冷冷对视慕北翼:“殿下,小将军为何身死?”

慕北翼的嘴动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能说一样,终归静默了。

若是对面是那些无知的百姓,自然怎么都好说。

可是他面前的是景廷,京城第一世子景廷。当初是他的伴读,后因父皇一句,景廷高才,堪为太子师!年十五的景廷就出任了大理寺左少卿。

万岁看景廷比看他都亲切!

这样一个人,他不能轻慢待之。

“殿下,京城的百姓,天下的百姓都在等一个说法!”景廷一字一字清清冷冷,清清楚楚的说道。

那个态度,那个语气就是告诉慕北翼,这不是一件小事,孟长云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死了无人问的存在!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北翼的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城门口的人越聚集越多,这个场面,让慕北翼心里恼恨至极。

自然也没有人发现,躺在沟底泥水里的盛长歌手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眼。

那双眼睛如寒光乍破,带着浓郁的杀气。

继而满是疑惑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看着穿胸而过的长箭,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尖锐的疼痛感。

盛长歌感觉自己头脑里都是纷乱的景象,一幅一幅的沙场悲歌。

她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头,这是孟长云!

孟长云死了!当年长街策马上疆场的孟家最后血脉,死了!

她感觉胸口酸酸涩涩的堵着难受,耳畔却是听到孟长云清清楚楚的说道:

盛长歌,我给你我所有的记忆,你给我们的父辈报仇,给我报仇!

这天齐,使我们父辈用性命守护的天齐,不是慕家的天齐!

慕北翼在原地,环顾四周,沉声说道:“孟长云贪功冒进,不听劝告,独领一队人马追击溃军,不幸中了埋伏,不敌身死!”

景廷眉眼一冷,森寒的眸子盯着慕北翼:“昨日陛下案牍上的奏折,写的是,孟将军带兵打了胜仗,全灭敌寇,西岳国主求和,愿意献上城池两座,丝毫没有提及小将军身死的事情!”

“孟将军是带兵打了胜仗,但是小将军的的确确是贪功冒进身死!”慕北翼扫了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