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问,“你想从我身上夺走?什么??”

江凛自?嘲一笑,并不?是笑自?己的弱小,而是笑自?己的贫瘠,“我什么?都没有,你一直缠着我,却?又不?下手杀我,这样会让我怀疑我身上背负着什么?巨大的秘密,连你也要忌惮。”

它从床上站起身,打开休息室的门,“是也不?是。”

“但是你说错了一点,”它惋惜道,“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我可以从你身上夺走?很多东西,看着你一点一点被摧毁,大概就是我的目的。”

江凛眉心一跳,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窄窄门缝外?,门口身影的影子被身后的月光拉长?,细长?的黑影延伸到?他的门边。

没有满地的血腥,没有一片血污中狼狈不?堪的江凛。

随着他的脚步渐渐靠近,江凛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窒息,不?受控制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脚步,心脏越跳越快。

他喉咙干涩,嗓音嘶哑,“言言。”

陆辞言的脚步停顿了。

“你先别过来。”

它低低地笑,“你觉得不?让他靠近,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吗?”

话音落下,一道与江凛声音一般无二的声音从他启合的薄唇中发出,“言言,来Papa这儿好不?好。”

两人目光相撞,在空气中摩擦出劈里啪啦的火花。

陆辞言走?过来几步,纠结地站在门口,却?没有再一步靠近,像个被雨淋湿的小孩,局促,而又委屈。

他长?睫低垂,咬着唇,“江凛,你不?能这样让人说走?就走?,召之?即来,呼之?则去。”

江凛火速下床,想要靠近陆辞言,却比它慢了一步。

脚底凭空生长出无形的触手,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

他眼睁睁地看着,它把小小的陆辞言拥在怀中,细长?惨白的手指,骨节分明,一下又一下地抚摸过陆辞言的头发,在它的对待下,陆辞言委屈的神色变得更加委屈,紧绷的脸浓云密布,他咬着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小小的哭哼。

随后,踮起脚尖搂住它的脖子,头埋在它的胸膛上,将整个身体贴得密不?可分,那副依恋到令人癫狂的姿态,出现在另一个身上。

它抬起陆辞言的脸,拇指摩挲着他湿润的眉眼,眼睫根部已经?泛起潮湿的水光,被迫抬起的脸还恨恨地扭向一侧,像是在拗气,又像个恃宠而骄的孩子在拐着弯的撒娇,需要人软声细语地去哄。

不?然光是看着这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心都能揪在一团。

好在他撒娇的对象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冰凉的指腹点点他的眼角,轻轻擦拭着泪水,它把陆辞言拦腰抱起,像个自?闭的等身手办,十分乖顺地将头靠在它的锁骨处。

成年男性的身体优势分毫毕现,轻而易举地就能把陆辞言圈在怀里,哪怕是横抱的姿势。

陆辞言把脸埋在他肩头,控诉着,“Papa不?要让我滚……”

还未说完,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抽噎,他手圈过它的脖子,把它抱得很紧,瘦弱的肩头一抽一抽地,看起来可怜极了,怎么?有人忍心欺负这么?可怜,这么?可爱的孩子。

它轻轻拍着他的背,宽大的手掌顺着陆辞言的脊背,柔声安慰道,“言言不?哭,是papa的错,papa给你道歉好不?好,就原谅papa这一回。”

围观这一切的江凛,“……”艹

他破口大骂,“我可去你口的,那是老子说的,滚也是老子说的,要道歉也是我来说,你给我把他放下来!”

接着,他望向陆辞言,从他的角度看不?清陆辞言的脸,只看得到?他额角折射着光亮的小幽灵发卡。

江凛换了种语气,哄道:“言言,我才是papa啊,你忘了吗?papa给了你一个幽灵发卡。”

昏暗中,他看到?陆辞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