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上面子的,就开始拉着谭司文说上几句,明知道是顶着酒会的幌子,急得生怕过会儿就找不到机会了一样。

谭司文跟在徐朔身边经常露面,但到底也是个打工的,挂着笑应付,话里话外打太极,不敢真应下什么,也不敢回绝得太不留情面。

装模作样替徐朔拍了两件东西,又以集团的名义捐了,然后食不知味地吃完宴席,再应付一轮。

等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徐朔已经摸不着人影,不晓得躲哪儿去了。

他在大厅中找了个临窗的位置站了一小会儿,也不知是不是饮了太多酒的缘故,头脑有些晕沉。

窗外天色早已暗下,室内灯火璀璨如白昼,对着窗子也压根看不见外头什么景色,只能看见反射在上面自己的身影。

“谭助。”

还没等脑子沉寂多久,就又听到这么一声。

谭司文感觉身上像是有个开关被拨了下,转头那刻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孙太太。”

是今天酒会的主办人之一,五十左右的年纪,保养得当加上气质不凡,远看甚至像不到四十的年纪。

她老公的年纪大她许多,早年发家的手段不好细说,身上总有些混不吝的气质。通俗点说,没上过什么学,胆子大又赶上好时候,也就一步步走到今天。

孙太太倒是与她老公那豪放做派不大相同,喜欢搞拍卖,搞义捐,搞慈善。时不时就整个这样的场子,拉拢拉拢宁海的这些人。毕竟做生意,靠得都是资源。

徐朔能来,也多半是出于这些考虑。

倒也不用他做什么,露个面刷个存在感,就已经有一堆人扑过来了。

孙太太大概也没想到徐朔真能这么给面子,于是看见谭司文,也就跟过来说上两句。

都是助理,但各家和各家公司的助理倒也相距甚远。

谭司文跟在徐朔身边年头不长不久,可几乎所有重要场合他都在,全然不避嫌。虽是助理,某种层面上,他口中不论透露出来的是回绝还是一点点的合作意向,可能都代表了徐朔的意思,谁能不把他当回事?

“累了吧?楼上有贵宾房,上去歇歇吧,刚刚徐总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