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被动的选择和放弃都同样的令人感到……”谭司文很果断的否决,说到此试图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不爽。”
“到时候你主动放弃,不也算是有选择权了?”
谭司文觉得他说的话很好笑:“我现在就想放弃你,你还不是一样纠缠不清。”
“这可不一样。”
徐朔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与根源:“开始之后的结束,与开始前就想逃跑可不是一个概念,你只是在担心一些都未必会发生的东西。”
真话总是这样戳心窝子。
谭司文从来都知道自己性格上的弊端。
一面觉得稳定可控的生活能带来安全感,一面又觉得日复一日的常态令人麻木,所以才会劝说叶青禾放弃,离开宁海。
偶尔也会羡慕谭司悠。
尽管有相近的底色,可中途不晓得具体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总是在犹豫观望的样子。
“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那点气急败坏的样子又藏不住,徐朔从他的反应来看就知道已经被自己说中。
他又凑过去,像是将谭司文圈在怀里一般,再次抬手去触碰那片觊觎已久的皮肤。
是个试探的信号,如同一切的起源,谭司文望向他的那一眼。
而此刻,对方毫无抵抗行为。
没有在宁海时的职级和乱七八糟需要在意的事情相隔,在锦川相见后,两个人多少都撕下点伪装,暴露些本性。
谭司文这会儿才知道,原来之前徐朔在这种事上都算留有分寸。
他一个晚上被折磨得不轻,最后掐着徐朔的胳膊,时不时地骂一声“变.态”或是“混蛋”。
不过此情景下的骂人,在被骂的人听来,总是带了层别的意味。
说起来好笑,那套睡衣,从徐朔家带回自己家,从宁海又带来锦川。
打包行李的时候没注意,邮寄过来后谭司文才发现。洗好后放在柜子里始终没穿,如今又再一次穿回到徐朔身上。
因为这人不肯下楼去取行李。
自己当老板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旷工,店里的三个员工令人安心,谭司文早上给小优打过电话后就重新睡了过去。
徐朔的自律一如既往,不过早起后并没有出门,而是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借用了谭司文的电脑回复邮件。
他教养良好,只在谭司文带领他走过的地方活动。除了去厨房给自己到了杯水外,就始终坐在客厅里,等谭司文起床后再打算。
事态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
徐朔的注意力尚且集中在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中途忽然听见门口有声响动。
他才一停下,门锁就被人打开,紧跟着从门缝里挤进来个人,动作十分流畅。
谭司文在卧室听见关门声时还以为是徐朔出门,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通过敞开的卧室门朝客厅里看了眼。
徐朔人端坐在客厅里,腿上还放着他的笔记本,正抬起头望向门口。
谭司文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旋即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从卧室跑出来,与站在门口的谭司悠大眼对小眼。
幸好,谭司悠不是第一次见徐朔,没有被人擅闯民宅后报警的想法。
“你……”谭司文一出声儿发觉不对,清了下嗓子才继续,“你怎么回来了?”
谭司悠脸上还有点懵:“哥哥,今天周六,我回来取东西。”
她的学校离家不远,宿舍楼内洗衣机有是有,但不如家里的好用,容量也小。偶尔谭司悠勤快时,会趁着休息日往家里搬点不大好洗的东西,等下次回家再取走。
自打谭司文辞职之后,对休息日和工作日的分界就变得格外不敏.感,他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过了会儿,谭司悠貌似反应过来情况,视线在徐朔和谭司文身上来回打转,贼溜溜地,难以克制嘴角的弧度。
谭司文十分惧怕她那张嘴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