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透明的玻璃观光电梯内,徐朔将人圈在方寸之地,像是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能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谭司文怔愣了许久,看到棚顶角落里的监控后才突然惊醒,挣扎着想要将人推开。
可徐朔却再次向前迈了一步,一只手紧紧地按在谭司文后颈上。
他不像是在做戏想帮谭司文甩掉某人,反而像是借题发挥的报复,尽是侵略。
直至到达六层,“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徐朔才终于算是松开了钳至。
谭司文瞅准机会从电梯里跑出来,抬起手背按在刺痛的唇上,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周围的人注意到什么。
电梯里剩下的人倒是在临走前朝楼下瞥了眼。
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佟竟宇站的地方了,但不管怎么说,刚刚他应该也是瞧了个彻底。但凡脑子好使,估摸日后也不会再缠着谭司文不放了。
谭司文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气到了,总之徐朔走出电梯时他仍呆站在那儿,胸口起起伏伏,像是再竭力克制呼吸。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苍白的皮肤上泛起些潮红,连唇色也跟着红了几分。
徐朔垂着眼,目光逐渐移到他脸颊边戴着小小耳钻的地方,旁若无人般抬手在对方耳垂上拨了一下,丝毫不考虑落在路人眼里这举动有多暧.昧。
谭司文大为震惊,他定定地抬头看向徐朔,好半天才抬起胳膊将对方的手挥开,用从来都没有对他老板用过的语气问:“你没事儿吧?”
也不怪谭司文如此反应,即便保持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时,在公开场合俩人也从没有过类似的举动。他们时时刻刻保持边界感,尽量不让别人察觉出分毫异常。
即便分开时没有讲话摊到明面上讲,但他已经离职多月,期间他们也没再联系过,任谁都会明白他们现在毫无瓜葛。
谭司文不想争论,转过身往电梯方向走,没两步就被徐朔拦了下来。
“你现在下去,多半是要迎面撞上他。”
说着,徐朔揽住谭司文肩膀,强硬地带着人朝前走。
“去哪里啊?”
“吃饭。”
谭司文走得磕磕绊绊,挣也挣不开,没走几步就已经被带到前台。
他这才注意到一整层都是这一家餐厅。
谭司文在锦川总共也才待了两年,还不是住在附近,这间商场他还是第一次来逛,从来不知道顶层原来是这样。
连恍神的功夫都没要多久,就已经被徐朔带到角落里坐下了。
今日不宜出门,谭司文郁闷的心情达到顶峰。
等侍应生按照徐朔的意思将厚重的菜单递到他面前时,谭司文扫了眼,报复性地点了最贵的菜。
徐朔完全明白他的心思,连眉头都没有皱,毫不意外,跟着又添了几样。
“真想宰人的话就多点几样。”
“我是不想浪费粮食。”
“这家店的份量很小,尽管点。”
谭司文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再被对方牵着走,不愿再同他讲话,一手撑着下巴侧过脸去看餐厅其他的角落。
深色的耳钻点在他的耳垂中央,在餐厅顶灯的照射下显得那周围的皮肤洁白莹润。
看起来手感很好,实际上也确实很好。
徐朔的目光落在那上头,问道:“什么时候打的?”
谭司文转回视线,胳膊仍旧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明明上一刻还有闷气,这一刻却下意识礼貌性地回话:“前两周和我妹妹一起去的。”
徐朔对他那妹妹有印象,随口道:“被诓去的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徐朔从小炉上拎起茶壶,倒了大半杯茶推给谭司文,随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评价道:“她拉着你打的吧,不过倒也不意外。”
谭司文震惊。
打耳洞是个很小的事,但不论是叶青禾还是周围的谁,就连店里雇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