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谭司文觉得自己这近三十年始终按部就班地生活,偶然尝试过脱离正轨,譬如接下那家咖啡店后,竟觉得也不错。
所以他想了想,很突然地决定道:“打吧!”
语气甚至很决绝。
穿耳洞的师傅是老手艺人了,几十年间看过不知道多少只耳朵。原本谭司文还以为合适不合适之类的话也就是个说辞,谁知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他是那种很听医嘱的人,穿了耳洞后每日清理和消毒都严格按照指导进行,全程没出现过任何不适。
和他同一时间穿了耳洞的谭司悠出现了红肿发痛的现象,问过之后发现,她消毒不认真,也难怪是这么个结果。
谭司文对耳朵上新出现的东西并不适应,洗脸、睡觉日常中平常的举动偶尔也会扯到它。有一回用手背蹭脖颈时还被耳针刮了一道,所幸耳钉的尾端并不锋利,只在手上留下条红痕。
再经历了各种情况下反复多次的被扎和被刮之后,谭司文想要不干脆换个小一点的耳圈算了,况且穿孔时的耳钉也该换了。
于是某天傍晚赶在店里人少的时段,谭司文穿好衣服跑去市里的商场,打算给自己和谭司悠挑两幅耳圈。
十二月下旬,太阳一旦没入云层,整个城市的温度骤降。
谭司文穿了件黑色的大衣,临走时觉着脖子凉飕飕的,又折回去围了条深色的羊毛围巾。
还未到晚高峰的工作日里,商场内客流并不多。
谭司文进门后没走几步就看见卖饰品的柜台,摘围巾时又不小心划到了耳针,令他倍感郁闷。
柜台的工作人员很有服务意识,见他耳朵上带了耳饰,便问:“选您用的吗?”
“嗯。”谭司文点头,“想挑两款耳圈,我和我妹妹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