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着往回拿一点,到最后一天彻底搬空。
在长青工作快五年,在这间办公室待了也快五年,有时候仔细想想,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似乎都要比在西北街那间小房子还要长。
他的东西归置得井井有条,分门别类放在固定的位置,打眼一看办公室里像是没什么,真正清理时才发现东西并不少。
西南的事紧急得很,徐朔也忙得不可开交,除了月初和谭司文去了趟夏安外,之后又带着程炀出了两趟门。
还没太完全适应这个工作密度的程助已经快要累倒,徐朔却无论多忙都能保持同样的状态,令人不得不感叹他惊人的体力和精力。
等两个人回来时,谭司文的办公室已经清掉一大半了。
程炀站在走廊拐角处,一眼就能通过透明的落地窗看到谭司文坐在近乎空旷的办公室里,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他十分想不管不顾冲进去抱着谭助哭上一场,但老板就站在身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谭助这么好的人,即使只与他共事了两年的时间,也仍旧会舍不得,到现在也很难接受他将要离开这件事。他老板与谭助朝夕相处配合默契共事了这么多年,不晓得会不与他有同样的想法。
程炀抬头看了眼站在前面的徐朔。
他站在几步远外的距离,照旧穿着很正式的衬衫和西裤。即便看到个背影,都会有种压迫感。
他肃穆强势的气质太过出众,再浅淡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都显露不出丝毫的柔和。
长长地一条走廊就这两间办公室,以往每次路过都能隔着窗看见里面的谭司文,要不了多久,这条路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走廊另一侧是整排的窗户,从这个位置向下望,能看见长青园区内大部分的景象。
初夏的月份,公司的保洁阿姨会在每日阳光正好的将走廊内的窗户打开通风。偶尔一阵轻风贯入,都能闻到空气中温暖的味道。
阳光穿过玻璃窗落在人的脚边,徐朔立在明亮温暖的走廊内,冷冽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