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用餐区安静许多,这帮经理们一部分飞来飞去,一部分忙着与合作伙伴商谈,余下则习惯自己出去找些高档地方。因此正中午的用餐时间,整个用餐区也没几个人。

谭司文取了餐跟在徐朔身后坐在了个避免阳光直射的阴凉地,随后一言不发,埋头苦吃。

人和人不一样,情感觉醒的方式就也大不相同。

与徐朔共事的前几年,谭司文都只将对方当做是个比较传奇的领导,所有的近距离接触都只有种合理的拘束感。

但不知道这日日重复的某一天起,伴随着拘束的同时出现另外一种紧绷感。

心跳很俗气地像是漏掉一拍,于是那种紧绷感刻入骨髓,自此每每见到当事人,都会想起那种突如其来毫无缘由的悸动。

谭司文闷头吃了半晌,全然未意识到自己出神。

直到徐朔用指节在桌面上叩了两下,他才惊醒般抬起头。

“你怎么回事?”

徐朔皱着眉,有些不大理解样子。

“上周开始,你就经常走神。”

他语气平淡,一句话说完甚至喝了口水,并非要训人的架势,也似乎压根儿不在意对方的解释。

谭司文也确实是这种性格,对于上司指出的问题少有解释,只应了一句:“不好意思。”

“午休时间,不用道歉。”